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一声不悦的女声:“契丹狗。”
弦乐得大笑:“听到没,朕的爱妃说得很清楚,如果耶律风王子还听不清楚,朕可以再替她重复一次。来人,送二王子出冷宫。乔公公,你亲自去安排。”可得好好地看着他。
将这不甘情愿的蛹抱了进去,暖暖掀开被子冷视着他。
他好整以暇地抱胸:“杜暖暖,怎生不行礼?”
“有什么好行礼的呢,我又没有想过要出冷宫。倒是皇上,你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冷宫。”
“谁规定朕就不能出现在冷宫?”好个杜暖暖在冷宫这么久,倒是无一点悔过,四十三天倒是还长了肉,脸圆了,下巴也圆润了。
“到冷宫来,不是折了你高贵尊贵的身份吗?”
这倒是的,他却道:“朕爱来便来,还有你杜暖暖给朕记住,一日成朕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她不想听,他总是可以让她心情变得很糟,糟得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
“今儿个的事,朕倒也不会责怪你,但不得有以后。”她骂耶律风,骂得太过瘾了,让他龙颜大悦,所以他大度地不计较她和陌生男人下棋的事。
暖暖看着破旧被上的花纹,低声地问他:“是不是,你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是不是,你不会给我自由?”
弦淡淡地说:“朕不记得什么时候给过你承诺,你也不配要朕的承诺。”说完有些怆然而逃,衣角扫落了桌上点着的烛火,顿时房里黑暗一片。
结果如想的一样,为什么要问呢?多问一次只会让失望更多一点,暖暖幽幽一笑,问,不如不问。
弦让人在冷宫加派了不少的侍卫守着,不许任何人随意再进去。
冷着一张脸交待人下去查,耶律风怎么会知道杜暖暖会下棋,还住在冷宫?似乎他是冲着她来的一样。
若是是别的女人,他也不会放在眼里,直接送给耶律风便是,女人向来就是物品,若能换得契丹与盛锦的平和,这是一件很值得的事。
可是杜暖暖不行,就不行,因为他还没有驯服她。
乔公公回来禀告:“奴才已经亲自带人送契丹二王子到别宫暂住。”
“派多些人看着他,别让他到处乱走,尤其是冷宫。”
“皇上,难道这二王子是冲着杜小姐来的?”
他抱胸看着黑暗里的寒星:“正是,来者不善。”
“奴才明白了,奴才一定小心警慎,奴才会在宫里挑些棋手去陪着二王子。”
弦满意地一笑:“小乔子,你做事倒是越来越得朕意了,倒真会猜测朕心,那你倒是给朕说说,如果契丹开口向朕讨杜暖暖,朕要怎么避免?”
妄自猜测圣意,那可是杀头的,乔公公用力摇头:“奴才不敢。”
“朕允你说。”
“皇上圣明是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奴才亲自去冷宫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禀告皇上。”
皇上是不是把杜暖暖看得太重了?应该不是所有的人都把杜暖暖放心上的。
杜暖暖是属猫的么?抓人这么痛,他的手背手心都让她挣
出几个红印子,他肌肤白这红印子格外的刺眼,越看还越觉得好看来着,在灯下认真看了会合上手心,下次再敢掐他,看他不把她十指磨平。
双手垫在脑后,想着那张气鼓鼓的脸,想那让只让他抓在手里的细手腕,就像是羽毛一样会长进他的心里去,有点儿甜甜的味道。
乍然看灯火,竟然是绚丽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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