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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杳也记不清自己昨晚回来时是个什么样子,后来听阿汝说,她身上就裹了一件奸佞的衣袍便被抱回来了。
她是需要一身新的宫女衣裳。
只是小乐子送衣裳时脸上的表情未免太欠揍,感叹道:“相爷可真猛,衣裳都给姑娘撕碎了。”
他又好心提醒:“往后姑娘再与相爷在别地儿相会的时候,还是劝着相爷别太放纵,至少衣服别撕光啊,不然宫里人多眼杂的,相爷抱姑娘回来要是被哪个瞧见了,可就说不清了。”
陆杳道:“让你当太监真是屈才了,你应该去当个拉皮条的。”
说罢一把扫过他手里的衣裳,砰地一下关上房门。
小乐子险些被夹了鼻子,摸摸鼻子咕哝道:“还这么大火气么,昨晚和相爷一起怎么也该泄了火了啊。”
不过小乐子倒提醒了陆杳了,她的衣裳应该还在那山洞里。
她得尽快去收拾了。
遂后来陆杳跟阿汝去湖边散步,沿着湖边小径去到那里,趁着周遭没人,陆杳便溜进洞里去瞧了瞧。
白天洞里的光线比较敞亮,与昨晚感知到的一样颇为狭小,旁边的那面墙有些往里凹陷,正正容纳她和苏槐两个人。
顿时陆杳一回想起就又有些气不顺,地上和角落又一目了然,昨晚被狗男人剥下来的衣裳和蹬掉的鞋子,连个影儿都没有。
最重要的还有她的香囊。
她记得是被他摘下来随手丢到了一边的,结果她把犄角旮旯全都找遍了都没有。
陆杳从山洞里出去时,阿汝一见她两手空空,便知是没有找到了,道:“相爷处事周全,想必是被他先给处理了吧。昨夜姑娘横竖是与他在一起的,出了什么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陆杳冷笑一声,道:“他脱不了干系?奸佞要是想脱干系,法子多了去了。”
回暖阁的路上,她想着,昨晚打草惊蛇,那遗珍园凭她现在一人之力,没法再独自去打探了,她得另想办法才是。
而皇帝那边,陆杳给他循序渐进,他现在基本上每晚能有两个时辰的深睡眠时间。
两个时辰过后,尽管是浅眠状态,但皇帝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睡眠比以往改善太多了。
而且熟睡的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舒坦至极,第二天的精神头也比以往好转了许多。
故而皇帝龙颜大悦,又好一番赏赐了阿汝。
下午时他也不想打盹儿了,但还是照例召见阿汝,有时候邀她品茶聊天,有时候邀她赏花游园,甚是惬意。
阿汝本不想去,可皇帝宣召,容不得她拒绝。
这厢,海公公便在常贵妃跟前说道:“娘娘,那六姑娘,听说日日得皇上召见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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