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你自己花钱买的。”
雨势渐渐变大,她这才注意到雨水已将他满面血污冲掉些,露出底下惨白如纸的一张俊脸。
即使闭着双眼,也能看得出流利狭长的眼型走势,锋利如刀削般的眼尾锐得像把利刃,睁开时寒霜凝雪,气势凌人,高冷矜贵的像俯视蝼蚁众生的杀神。
伴着浓黑如墨的眉鬓,高挺笔直的鼻梁,薄削无情的双唇。。。。。。
只一眼,便能肯定这绝不是农田庄户能养出的绝佳皮相。
还有他身上的锦衣布料当真特殊,摸起来顺滑无比,想来也价值非凡。
姜醉眠没工夫多想,趁着真正暴风雨还没到来之前,把人一步步拖下了山。
到家之后,天色已然尽黑,雨势不减,颇有愈大趋势。
只有杨月樱下学在家,叔父叔母应该还在地里忙着收粮。
农院不大,只有三间瓦房,一间是吃饭的堂屋,叔父和叔母一间,姜醉眠和杨月樱一间。
现下平白多了个男人,姜醉眠直接将人拖到了柴房去。
杨月樱听到柴房动静,撑了纸伞过来。
“阿眠,你今日上山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被雨淋湿了?我煮了些姜汤,你快换了衣物去喝些。”
刚进柴房,杨月樱险些惊叫出声。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躺在草席上不说,胸前衣衫还已经被姜醉眠解开了大半。
“阿眠!你,你在作什么?!”
姜醉眠挽起袖口,纤白柔美的双手瞧着不似农户出身。
她眨了下眼睛,应道:“扒他衣物。”
杨月樱听言,耳根都红了些:“这是何人?”
“我也不知,只是在山上采药时意外遇见的,他给了我些银钱,托我带他下山。”
杨月樱见他伤口骇人,问道:“那他醒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姜醉眠给那人喂了几口汤药,淡然道:“不会,这药能让他几日内都体虚无力,连院子里的鸡都比不上的。”
杨月樱放心下来:“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不是。爹娘可能快要回来了,我先去煮饭罢,你快些将衣物换下来,别生了风寒,姜汤我给你留着了,要趁热喝。”
姜醉眠弯了弯眉眼:“好阿樱,你对我最好了。”
杨月樱温柔一笑,转身出了柴房。
姜醉眠将他左胸上方那个黑洞洞的血窟窿敷上药渣,再拿干净的布料包扎好,恰好湿透的黑衣也被火烘干了,便又将他的衣物重新穿好。
黑衣盖好最后一条缝隙,流畅漂亮的喷薄肌肉在眼前消失。
下一秒,她的手腕却被人猛然攥住。
琼玉似的几根长指,仿佛想将掌心里这温热柔软的腕骨直接折断了去。
草席上的人竟然微微掀开了眼,轻飘飘斜睨过来一瞥,讳莫如深的眸色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姜醉眠愣怔片刻,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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