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真正下到了基层,能腾挪的空间本就不多,我们也没办法。
有些话,私底下当然可以随便说,但跟老朱一样,拿在台面上说就不成了。
万幸,这腿肿了起来,如果不肿只是变成了黑色,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这五个伤员,都是经过抗生素联合用药的,针刺放血虽说直接,万一出现并发的感染,您怎么处理?
“李师叔,水蛭吸血跟针刺放血的道理应该差不多的,这种伤势,还是尽早着手为好。”
“李医生,需要抓多少?”
老马出去找稀罕了,老张也跟着出去熬药了,这五个伤员,就算是李胜利接下了,但老王这边也不敢松气,直接问起了针刺与水蛭吸血的区别。
将祝师带到避人的窗口,李胜利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路数,别看五个伤员小腿肿的厉害,但现在肿是好事,真要是不肿,他这边也无力回天。
“可以,人数尽量不要太多,先让董师给伤员诊一下脉,再给您说说中医的辨症。
待会儿,老张给用了药,加上紫雪丹,应该能阻断一下坏疽。
中医有这样的优势就值得推广,诋毁、取缔说是包藏祸心也不为过。
任谁来了,见到肿的比大腿还粗的小腿,都能知道伤情的严重。
一旦安宫牛黄丸、白药、保险子用了不见效,那问题就严重了。
“按一人五十条算吧,最少三百,五百更好。
给老王解释蜞针法的时候,李胜利的目光扫到了三个军人。
嗐,我也是糊涂了,三位,你们去给城里的战友打个电话,找找兄弟部队,让他们受累抓活的吧……”
跟李胜利对话的军人出去求援了,病房里也安静了一会。
李胜利好斗且擅斗,跟这样的人做对手,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李胜利的话说的有根有据,是不怕打官司的,作为西医高手,老王并不排斥中医,但有些人的态度,他也是左右不了的。
同时加大消炎药的用量,这样的伤情很危险,看伤情稳定与否,再辅以外用膏药拔毒。
野战医院那边,几乎就没有截肢的,而且还没有死亡病例,有这样的大拿在,小腿骨折这样的伤势,在他们看来,还是很容易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军中也是一样,服从命令那是天职。
这种针法是中医有明确记载的外治法,唐时典籍记载过孙思邈用过此法,消除眼部血肿。
“胜利同志,水蛭吸血跟针刺放血,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祝师,咱们往窗口挪一下。
祝师算是不错的,已经进入了新割治派学术带头人的角色,跟中医入门需要开立信心一样,新割治派的师资力量,也需要开立一下信心。
再看白色的床单上黑褐色的血迹,以及周边褐黄色的洇渍,可以确定伤处已经感染化脓了。
王院长,向关系单位求助一下,看能否在短时间之内找到水蛭,如果能找到水蛭,我能有八九分的把握。
“就是蚂蟥。
咱们一起吧……”
如果是夏天,这样的伤势,最好还是先用水蛭吸取毒血。
中医本就不擅长消炎灭菌,已经产生坏疽的伤处,无论是对中西医而言,都是危重症了。
野战医院的经过,说了,多半人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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