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走进院子,赵家的几个孩子,正在归拢昨晚拉回来的柴火。
海爷靠在正屋的西边,正晒着早晨的太阳,慵懒的样子很是惬意。
“胜利醒了,屋里有饭,先去吃了再说话。”
海爷发了话,李胜利也不客气,直接就进了正屋。
赵家的早餐也不错,昨晚剩的两合面馒头,还有加了地瓜南瓜的棒子面粥。
跟四合院李家的稀粥相比,赵家的红薯南瓜粥,稠的完全可以当做主食。
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两大碗甜蜜蜜的红薯南瓜粥,一大早,李胜利就得到了最简单、最踏实的满足。
“胜利,刚刚我跟你满奎哥说了,村里有几个腿脚腰背不好的,你给帮着看一下。
咱们这地方,没有郎中大夫,一些陈年的老伤,城里的医院也看不起,你小子受受累?
咱们洼里钱虽说不多,但杂粮多,咱们用粮食做诊金。”
见李胜利出了屋子,赵四海也主动开了口。
村里一年四季下来,总有几个受伤的,因为交通不便,医疗条件不足,一年年的积累下来。
也就有了许多丧失劳动能力的伤员,村里虽说是按劳分配工分,但人人有份是原则。
没有劳动能力就把人饿死,现在也是不存在的。
对于这些人,赵四海这边完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医好了,村里多了劳力,医不好,不过是维持原状。
洼里是小村,每一个劳力,对村子而言都是珍贵的,所以赵四海一早就让儿子去找人了。
“成啊!
海爷,我现在学的只是骨伤,其他病症我是看不了的。
海爷,我能不能用一下院里的晾绳?”
答应了海爷之后,李胜利也没忘了打预防针。
对于病患的想法,他还是比较理解的,现在的医疗条件下,有许许多多的疑难杂症。
许多病症都是让人痛不欲生的,一些简单的病症,李胜利不是不能看,但也确实是本领有限。
中医博大精深,能精通骨伤一科已经不容易了,涉猎太多,难免博学不精。
口气太大、表现太过,对李胜利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厢房里的大衣、行军毯也需要晾晒一下,四合院人多眼杂,赵家院子不小,李胜利这边也就提了要求。
“随你的便,就当自己家住着。
在我家待上两天,海爷管吃管住,回去的时候,我让大孙儿赶着驴车送你回去。
烧柴、粮食都带上。”
早年间请郎中或是游方的郎中到了,村里都要腾房管饭来招待的。
对李胜利,赵四海是当做救命恩人来看的,所以待遇上也格外的优厚。
“那就多谢海爷了。”
靠在墙脚看着少年老成的李胜利,赵四海点了点头。
能遇上这个小子算是他的造化,如果能医好村里的其他伤患,那这小子就是洼里的贵人了。
统共百十户的小村,劳力就那么多,多一个闲人,就少一份粮食。
村里的土地需要耕种,山上的自留地也少不了人,冬天开渠的任务已经下来了。
虽说不是村支书,但作为村支书的老爹,村里的大事小情,赵四海这边也是了如指掌的。
经过短暂的相处,他也觉得李胜利这个小子可靠,是自己的贵人,想要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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