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砍下那叛军头子的头颅,他会为他的皇后戴上象征着无上尊荣的凤冠。
奚无声这人果真有病吧!
崔檀令走得慢,偏生暗蓝嗓门儿一声比一声高,她只得被迫听了好一会儿的主仆谈话,一时间很有些无语:“长宁侯,你我都已各自婚嫁,又何必再说这些根本不可能的话?”
各自婚嫁?
奚无声捏紧拳头,努力将声音放得和缓,不要吓到了她:“我说过,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看着奚无声陡然怔住的脸和暗蓝几欲杀人的模样,崔檀令心里慢慢升起一点畅快与烦躁交织的情绪。
“长宁侯莫不是贵人多忘事?从前你在长安,也是娶了新妇,当过新郎的。”
奚无声脑海中浮现起那个总是怯怯的,像是影子一样的人。
他的淑妃。
“她不是我的妻子。”奚无声慢慢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点凉薄的寡情之意。
谢微音的存在只会时刻提醒着他,他是一个怎样懦弱无力,只能被世家操纵的傀儡天子。
只是因为世家需要一个带有他们血脉的皇子,所以奚无声再不情愿,也只能封了她为淑妃。
谢微音是本就不该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一见到她,就会提醒他那些被世家朝臣胁迫着去做他根本不乐意之事时的烦躁无力。
放弃她也成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反正她对他也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总是做出一副怯怯不讨喜的样子,不是吗?
崔檀令几乎被他这样坦然寡情的态度给惊呆了。
……世间竟然还有这样下贱而不自知的男子!
·
而被她们谈论到的谢微音,正满脸惶惶地和翡翠缩在马车边,望着前边黄沙弥漫的景象,有些不知所措。
崔骋序抽空过来了一趟,见她们主仆紧张恐惧的模样,想起自己流落在外生死不知的妹妹,语气微微柔和了一些:“长宁侯夫人无需紧张,此番请你一块去南州,也只是为了一些私事。”
私事?
谢微音不明白:“我与崔大人……素无往来。”
可你是奚无声的夫人,是他名义上的家人。
崔骋序不准备与她细说,兕奴失踪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崔骋序走了,翡翠还是很担心:“夫人,咱们该怎么办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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