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文森特迎了进来。原本就不大的房间此时显得有些拥挤。
“这房间的布局真独特。”文森特打量了一下周围,接着才将视线落到病人身上,“你好,我是昨天才搬来这里的文森特。”
乌鸦抿了一下嘴唇:“我是今天才来这儿的。”
“好了,让我们听听你的想法吧。”妮娜让出了陪护席,端正t地坐在盥洗台前的凳子上,将大腿当成电脑桌,满脸期待地看着黑乎乎的大巫妖。
“我已经从薇薇安小姐和拉弗尔先生那里学习了现代文明的精髓。”
“嗯。”
也许“夸大”就是这位大巫妖的风格。毕竟五十年的科技鸿沟不是一天一夜就能填补的。更何况视频和直播远远谈不上什么文明精髓。
文森特毫不羞涩地从看起来和他的身体长在一块的斗篷下面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房东,“这是我尝试编写的一份剧本,我也想拍一个‘短剧’。”
妮娜讶异地从他手里接过那份文件,只有薄薄的三张纸,正反两面都被毫不浪费地利用了起来,上面疏密错落地排布着大片字符。
在她开始阅读这份稿件的时候,乌鸦也以其敏锐的视觉扫到了其中的一些内容,并狐疑地拧起眉毛。
“你认识那些字?”
“什么?”妮娜从稿件中抬起头来。
乌鸦指着她手里的纸张说道:“我没看错,那是魔族的文字,我小时候学过一点,但还没学多久,这种文字就被贵族院彻底取缔,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我是在五十年前进入监狱的,那时候我们还能正常使用这些文字。在监狱里的时候,也没有人阻止我们这么做。”文森特说,“看来我们与时代脱节太久了。”
对于种族特有文字的消亡,他显出一种消极的态度,但是没有在语言中表现出来。
乌鸦提高了声音,直勾勾地盯着房东:“不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难道你能看得懂这些字符?你——一个年轻的人类?”
妮娜低下头,再次看向纸面上的符号,咽了一口唾沫。
[被捕的时候,我才二十出头,对于巫妖来说,尚属幼年。]
纸张上的符号明显与人类教育体系中的那种文字截然不同,她能分辨出这件事。
她绝对没有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向任何人学习过这种符号,可她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就像最寻常的读书认字一样。
如果有人提醒,她甚至不会意识到这是一种她不该认识的符号。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看向他们:“呃……我知道了。这大概是一种天赋!偶尔也会有这种事情,比如以前有一个被雷击中的人,苏醒之后就突然无师自通了外国的语言——而且那是一种和他的母语完全没有相关性的语种。”
乌鸦皱起了那两条清秀的眉毛:“你被雷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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