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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也是白色的,右眼被一张扑克牌纹样的眼罩遮住,唯一露出的左眼被一道伤痕贯穿,也有可能是画上去的。
他面容精致,脸上带着亲切但虚浮的笑意,金色的瞳孔却一片冰冷,简直像无机质的宝石一样。
是个难缠的家伙,茉莉得出这样的结论。
“晚上好,高贵的小姐,”应该是个外国人,男人向她弯腰行礼,“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
“哦,那我原谅你了,”茉莉说完转身就走,“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再见。”
“不要这么绝情嘛,”男人却不放过她,亦步亦趋地跟上去,“这么晚了,又大雾弥漫,怎么看都很不安全呢,茉莉打算去哪呢?”
干脆就直呼其名了啊,茉莉停下脚步,问:“你叫什么名字,和费奥多尔有关系吧,是什么关系?”
男人感到有趣似地拍手鼓掌,赞赏道:“真是敏锐的观察力,我是果戈里,是他的挚友。”
“你是死屋之鼠的人?”
“不是哦,我和费奥多尔同样隶属于天人五衰,是有着共同的,宏大理想的人哦。”
嗯,看出来了,都是副脑袋有坑的样子,混身上下洋溢着一种确实有病的气场。
就好像之前对费奥多尔的好感都是假的,茉莉毫不留情地在心里吐槽他。
然后商量着同果戈里道:“我打算去武装侦探社,和我那些皮糙肉厚的下属不一样,那边都是些可爱又让人担心的家伙,不去看看实在让人没法安心,要是不顺路的话,我们就分开走吧?”
“真是无情的小姐。”
夸张到能立刻参加话剧演出的音调,果戈里道:“我的挚友相当忧心您的处境,所以才特意让我来接您,可您却这样冷漠,一点也不关心他啊。”
“费奥多尔要是有一点忧患意识,就该和你们这些,诸如涩泽龙彦,还有你之类的朋友说再见了,”茉莉道:“但他好像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那别人再怎么忧心都没用了。”
果戈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捂着肚子狂笑起来,见他笑得直不起腰,茉莉转身就跑。
刚好下个路口是个分岔路,左边通大路,右边是个小胡同,还放着几个超大的垃圾筒。
茉莉跑到垃圾筒边打开望了一眼,被熏得找不着北,实在不不了决心跳进去,于是缩到垃圾筒后面的阴影里抱着膝盖藏好,希望果戈里一眼扫不见追去另一个茬路。
没过多久,他那不紧不慢带着奇特韵律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又渐渐远去,好像真如她所愿般往另一条路追过去了,茉莉深吸一口气,刚要窜出去逃跑,眼角余光却瞥到一个戴着白礼帽的脑袋从墙上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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