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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猛地抬头,拦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张陌生面孔,但在今天之前也未曾见过。
可她还是准确无误地叫出了那个名字,“魏尔伦!”
俊美如神明,金发蓝眼的俊美男人微微笑着,垂眸望她。
也许是命运的恶作剧吧?
他有着张和中原中也肖似的脸,说是他的成熟版也不为过——当然,不可能因此错认他们。
“森茉莉,”几秒之前还隔着几十米距离,现在却出现在眼前的可怕男人熟稔且确定地念出这个名字,“真高兴见到你。”
茉莉仰着头望着他,咽了下口水后退一步,实在很好奇自己要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存活。
莫非兰波、或者另外的谁会突然出现然后救下她吗?
然后并没有谁出现,只有魏尔伦。他在她面前蹲下,亲切而温柔地看着她,问:“妹妹,你为何如此孱弱呢?”
茉莉愣了下,怯怯道:“可能因为我个无辜可怜普通的小女t孩吧?”
魏尔伦叹息一声,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是哪里出了差错吗,明明是为毁灭而生的兵器,为何你没法使用力量呢?”
原来如此,茉莉恍然,这就是她能存活的原因了,魏尔伦看出她并非人类。
“这是我的选择,我想像人类一样活着,”她释然地向他解释,“我的本体虽然强大,但总会动辄伤害些什么,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魏尔伦道:“何必因为人类或者世界太过脆弱迁就忍让,这一切明明都是让我们诞生的,它们的错。”
茉莉没有同他讨论这些的意愿,她望了眼‘新世界’的方向,问:“我能去那边看看吗?”
魏尔伦没有阻止,茉莉于是进到店里。
这里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战场残骸,破损的陈设与器具,还有散落其间,如同不被珍惜的玩具般支离破碎的尸体。
她看了一圈,确定死者有三人,每个她都认识,分别是医生、冷血和外交官,都是旗会的成员。
大概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他们和钢琴人、阿呆鸟结成会社。
生命的消逝大概就像花朵从枝头坠落,很多时候比这更加轻易。
可人类的死并非如此轻描淡写,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曾经感受过的鲜明温度,闪烁着灵性的思想,一旦消逝,就再也无法挽回。
它们都是不可复制的奇迹,本不该被如此被慢待。
茉莉的脚步在这些没有温度的残片间踟蹰不定,最终在外交官沾着血迹的精致面庞前停下。
最值得惋惜的,大概还是那些原本存在着的,无限可能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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