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红肿着一双眼,“娘,我都听见了。”
她表面上在昏睡,实际上,很多时候,她都没睡着,只是闭上眼睛在想事情。
昨日在房间里,她听到许真真在门口,吩咐李守业去查欧若轩。
方才在屋里又听见丫鬟禀报李守业回来了,她便扶着墙走了出来,躲在外头偷听。
她问,“大姐夫,我想问问,他为何设局套我?是当真看中了我的钱吗?”
李守业看了许真真一眼,见她点头允许了,便直说,“他是受了他人指使,目的是蚕食杨家的产业,得到爹娘手上的神药。
嫁妆是第一步,第二步,他会说赌场出了问题,从五妹手中一再而三的讨钱,讨不到就诱哄她偷家里的地契屋契给他抵押。
总之,他之后会一直债务缠身,怎么也还不清。而后,他会被人追债砍伤,让五妹拿神药水救命。如此这般步步为营,达到目的为止。
而五妹比他想象中的好哄,他便飘了,不想再躲躲藏藏,把外室带出来,想让五妹接受,好过上左拥右抱的神仙日子,”
李守业把话说完,大家都没接话,招娣也沉默了很长时间。
她没想到,只以为是的真爱,背后却是阴谋与算计,连浅显的喜欢都不曾有,是如此的不堪。
呵,当真是心聋目盲!
她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把外室带到我跟前,我便下了决心,与他恩断义绝。此事说开了才好,我心里头反而舒坦些。”
许真真搂了搂她,心疼地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都说爱一个人很难,要放弃心爱的人更难。
这丫头,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招娣强忍着不落泪,声音却透着哽咽、颤抖,“大姐夫,你把那人的幕后指使者逼问出来,再将他打一顿,警告一番便放了吧。我与他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李守业不知所措,抬眼看向许真真。
许真真给女婿使了个眼色,轻声说,“守业,你依了她。”
她不可能轻易放了那人,但是孩子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不能再在她伤口上撒盐,先答应她再说。
她搂着女儿的肩膀,安慰道,“丫头,没事儿,谁这一生没遇到几个人渣?你三姐也是遇人不淑,如今她遇到了真心爱她的人,总算否极泰来。
你也一样,这世上,一定有一个,你父母以外的人爱你如命,只是还在寻你的路上而已。你不要难过,不气馁,把病养好又是一条好汉,不,一个好姑娘,啊?”
招娣扯了扯嘴角,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红了。
伸手搂着她的腰身,把头深深埋在了她的怀里。
“娘,还好,我有你和爹,还有姐妹,外公外婆,呜呜……”
她呜咽难言,像只寻到主人的流浪狗。
……
第二日,许真真去白马州,见到了欧若轩。
他身材颀长,偏瘦,相貌还算清秀,唇红齿白的,只一双眼睛眼白过多,眼神有些浑浊,看人时总是不自觉的躲闪。
之前李守业用灵力束缚住他,问的话,并没有对他使用暴力,只留下两名护院守在成衣铺的二楼门外。
因此,他只是饿了一日而已,模样憔悴、颓废些,看起来还算体面。
许真真第一眼,便认出他身上穿的是铺子最新款的锦袍。
顿时二话不说,让李守业先扒下来再说。
“干什么!这是招娣给我的……”欧若轩死死护住,声音尖锐,有点像是公鸡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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