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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觅清跟随秦秀清的一字一句,重启半年前的记忆大门,炙热的初秋融化满堂冰霜,身体舒展。
不动声色地听完秦秀清的‘陈罪自白’,唐觅清抱着猫,只淡声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秦秀清倏地掉落眼泪,砸在唐觅清手背:“我当然——”
“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她也只能从一举一动中揣摩妻子的心思,现在,甚至分不清哪些是喜欢,哪些是勾引。
秦秀清脸色苍白,泪水滚落更甚,唐觅清递了张纸巾过去。
妻子没帮忙擦眼泪,秦秀清委屈,哭得更凶。
唐觅清摁了摁生疼的胸口:“我换个说法,倘若我没钱,你还会喜欢我吗?”
“阿水,我喜欢你啊……”秦秀清嗓音哽咽,哭得肩膀直抽。
早在十年前,不图唐觅清钱财之时就喜欢得不能自已了。
即便她再卑劣,喜欢唐觅清这件事也作不得假。
唐觅清很难受,却不像之前那般崩天裂地,胸中依然澎湃沸腾,可此时的难受有种淡淡的无能为力。
她辨认不了秦秀清的喜欢,也不想看到秦秀清难过掉眼泪,更不愿像早前那般丧失理智伤害秦秀清。
压下胸中奔腾的难受,唐觅清扯了个笑容:“那我现在没钱,你也要喜欢我。”
秦秀清投入她怀中,轻轻点头,心疼地吻了吻她。
唐觅清拿棉巾,轻轻摁着妻子脸上的泪痕,炙热熟悉的呼吸喷洒在秦秀清脸颊。
久违的安抚熨贴上心头,秦秀清眼泪狂泻不止,似要在妻子怀中哭成泪人。
眼泪好不容易止住,秦秀清被带着到外间的小客厅吃饭,唐觅清一如往常地给秦秀清布菜,两人吃得十分沉默。
窗外的雪停了,却还是阴沉沉的天。
唐觅清说不喜欢燕城的冷,领着秦秀清飞回粤省,回到她们的家。
没回庄园。
春节假期过去,唐氏复工复产。
秦慕埋的雷彻底兜不住,秦氏申请破产清算。
唐氏集团按计划扩招,定向接收秦氏味业在职员工,吸纳了秦氏一半的血液。
剩余的一半,部分重新流回人才市场,另一部分去向不明。
漫天流言洒落。
有说秦秀清就此改嫁燕城豪门,秦家须得与持了秦氏股份的唐家切割,所以申请破产,带着彩礼全家定居燕城。
也有说燕城豪门和粤省唐家皆拒绝了秦秀清,秦氏资金不继,唯有申请破产。
唐秦两家皆缄口不言,没接受任何媒体采访。
秦秀清禁止秦慕插手秦氏破产清算后续,独自一人带领助理团队,料理后续事宜。
深夜到家,妻子站在玄关处迎接,替秦秀清换下大衣。
两人吃了一顿很沉默的饭,一起洗了个很沉默的澡。
白玉衬扣晃荡在泡沫间,唐觅清扫了眼,收回目光。
墨色眸子似在压抑着什么,一手紧紧捏着浴缸侧,粉润指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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