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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何松石告诉她:“我都知道了,这里我们会处理,你按照你的计划,安心在杭州把事情办完了再回来。”
会场上一出事,萧晨就找了何松石,此时两人正站在地下停车库的电梯口,准备上去见金石的负责人。
何松石说:“这件事情不能影响到向奕。”保住了向奕,就是保住了萧晨。
“嗯,向奕一直在杭州,很容易说清楚。”萧晨松了口气,他一开始很担心何松石会责怪向奕,甚至让向奕背锅,毕竟现在会场上传的最厉害的,就是“向奕”挑拨创业人去攻击金石基金,宣扬金石霸道专权,将创业元老踢出局。
何松石很严肃地对萧晨说:“向美兰顶替向奕的事情,经过了你的同意。你答应,就是你的责任。”
萧晨说:“是我没问清向小姐到底要做什么,就帮了她的忙,放任她做事。人是我们带进去的,闹成这样,即便不是我本意,但我也肯定得罪了金石基金。这笔订单如果谈不下来,给公司造成的损失,责任肯定在我。”
何松石语气严厉:“你从毕业就跟着我做事,生意场上的交际我没少教你,也放手让你去做,你把事情办成这样,我也是真没想到。”
“嗯。”老板批评的没错,萧晨只能认了。他之所以会答应向美兰的要求,一来是看在向奕的面上,二来也是觉得向美兰和何松石关系不一般。一个顺水人情,他又怎么好意思拒绝。但是,是男人就得有担当,无论是向奕还是向美兰犯的错误,既然是他带入场的人,那就是他的责任。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现在告诉你,是公是私,要分清楚。即便是向美兰找你,你也不是非得帮她。生意场上,没什么人情面子。无论对方是谁,触及自己的原则和利益,既不得罪,也不办事。”
电梯一路上向,何松石还在教萧晨做事:“如果这次金石的订单拿不到,你就当买个教训。”
萧晨果断地说:“我可以再让10%的价格。”哪怕这次没得赚,但若是能把库存产品换成现金流,周转起来总是好事,而且,“做成第一笔,后面也会更容易,只要产品过硬,生意总会慢慢好起来。”
萧承此时已下定决心,不惜代价,也必须要拿下这笔订单,否则之后的公司运营和项目研究,依然只能靠何松石源源不断的给他输送资金,不知何时是个头。
萧晨说:“钱可以再赚,但如果没有这笔订单,我想再等机会进入云宇宙的供应商之列,几乎不可能。”不仅金石基金不会再和他谈,其他公司也会忌惮他惹出过事端。他不能让一次错误,引发另一个错误,让公司陷入不可挽回的局面。
何松石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在去到会场见到人之前,说实在的,他心里也没什么解决对策。他想达到的效果,就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要影响到萧晨的声誉和向美兰的前途。在他看来,钱在人面前,微不足道。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们就听见人声嘈杂,会场前的走廊里,随处可见的不是酒店全副武装的保安,就是扛着摄像器材严正以待的记者。
萧晨看着眼前的场景,整个人愣了一下。这和他离开时截然不同,成群记者的突然出现,显然是另外有人故意为之,趁机把事情越闹越大。
就听见有记者在说:“听说金石入股了几家企业之后,违规解聘几十名员工,还有好几个公司高管,估计是把人整得逆反了,就不知道有没有违反劳动法?”要是违法,新闻就能更劲爆。
又有人说:“也未必就是那些被解雇的人出来找麻烦,我看是金石得罪了太多人,有人乘机发难。”多家资本下场抢夺云宇宙项目,金石基金出手早,抢占了先机,已经拿下了多家公司,“市场利益分配不均,金石说不定是被竞争对手狙击了。”
萧晨紧紧地跟在何松石身后走出了电梯。
跨出电梯的那一刻,何松石小声说道:“金石也是报应来得快。”金石基金此前收购后的裁员,进行的又快又很,他们的策略是经营方面的核心位置,一律迅速换上自己人,将实权握在手上。
事情闹大了,萧晨略有不安,担心这些记者会拿“向奕”做文章,败坏向奕在业内的口碑。
三五个保安走过来,替他们拨开人群。何松石一边往会场里走,一边给陈珂打电话;“你去弄清楚,会场这边的记者谁找来的?负责人是谁。一个小时内,多花点钱,让他们走。”
他从来就觉得,钱到位了,没什么事情压不下去。金石基金若是在解雇那些员工的时候,没有克扣,多给点钱,说不定现在还有人传颂投资人大方。
何松石刚挂断陈珂的电话,单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何总,您在哪儿呢?”
“和你一样。”何松石猜单宇肯定也来了,毕竟今天这个祸,闯的可不小。
单宇没再和他兜圈子:“美兰已经出门朝这边来了,你见到她了吗?”
他冷着脸回道:“没见到。”
向美兰在金石基金面前矮一辈,她又是惹出祸端的源头,金石基金的人不会对她手下留情。泄露机密文件,对方可以正式起诉她,连带着她那位政府机构的朋友,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要照着何松石的意思,向美兰此时应该避开锋芒,冷一冷,等单宇把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她再出来道个歉。毕竟向美兰是单宇的员工,无论做了什么事,原本都该是单宇出面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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