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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曾说完,腹间一凉,痛意熟悉得很。她骂了鱼肠剑数百句,又耐着性子一句一句吞下。又是一样的路子,不过还好,这次不用被打断骨头……
过于突然,又在意料之中。风雅裳“你”了半天,一句话都骂不出来。解溪重上前时,依旧是虞章挡在他面前,将薛意抱在怀中。
鱼肠想了想先前事,道:“果然是情深义重。”
他这句说完,察觉一道视线有如实质。那位虞先生,惯常含笑温雅的眸中怒气与寒意凝成一片。
却不待什么动作,抱着人回去找唯一位姑娘包扎伤口去了。
鱼肠觉着莫名其妙,却又胆寒。
信知巧者尽虚伪(二)
梦里晃晃悠悠,撑一船过万水干山,两岸留不住,待纯白天际露一丝金光朝圣。她听闻有人在唤她,来,自遥远天际而来,处处是他,处处寻不得他。
同古今,同悲喜,于此格格不入中缘自一处。
醒来时,薛意依偎在虞章背上。让这圣人背自己,心底怕不是无端纠缠与烦恼得多。
她惯性伸手往虞章袖袋中探去,中途被拉走。“不就是柄骨扇嘛,赠我又如何?”
虞章道:“这骨扇认主,寻常人碰不得。”
“那你不给我,如何知晓我不是命定之人?”
“我知。”
“你知……你知……”薛意趴在他背上狂笑,浑身颤抖,虞章还能稳步步子,不至于教她带沟里去。
这小姑娘伤了还不老实,偏头贴着他耳,热气一股脑钻入,没个区分,他心底略不自在。
“除了我,你还背过其他女子吗?”
虞章摇头。
“男子也不行。”
虞章再次摇头。
薛意闻此,心底痛快了。听他竟道:“众生一般,无分男女。”
“可你分呀!”薛意往下蹭,靠在约摸是心跳声传来的位置。“圣人,你快听听,我知,你喜欢我。”
“胡闹。”
这二字与薛意听来,何其熨帖。“那便是欢喜,便是动心。”
“你懂什么?”
“我懂,我呀,什么都知道。”
虞章步子略一顿,复寻常一般,他轻声叹道:“知道的太多,便会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谓之,乱花渐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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