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与我家女公子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三位公子中,也是宗主与我家公子关系最好,也最恶劣。”
“既然关系最好,又为何最恶劣?”夺位之争?
叶青衣神色复杂。“想必是情到深处情转恨吧。”
“你不会洗衣裳就不要洗了,以往也是虞先生替我家公子洗的。”她就走了。
刑简开发出了虞章的新型妙用。虞章醒后,来探了一眼。“刑简先生,我只一件衣裳,今日该以何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她冲上去,扑到虞章肩膀上,手熟稔地去掏袖袋,却只摸到一截光滑的小臂。
虞章忍了又忍,将人推开。“我似乎告诉过先生,这件里衣,并无袖袋。”
“啊!这样啊!”刑简揽着人往回走。“赶紧回房,穿这么少,切莫着凉了。”
过了晌午,城主府派人来寻。他们是以仙门弟子身份前来援助,恰虞章通晓一些医术,对于处理时疫,也有一些看法。建明城中温病爆发,虞章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封城。可进,不可出。
刑简看着这人收拾药箱,忙里忙外。“你衣裳都没了,要穿什么?”
“拜刑简先生所赐呀,我只有一件里衣。”
刑简点着头回了房内,过一会儿跑出来,扔了件干净的尧光弟子服,是套男子样式,她特意问伍掌门要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人怎能这样穷?他十年不换衣裳?诸佛在上,不打诳语啊!刑简将手中楚志卷起,扔在一边。
当天晚上,刑简又摸进了虞章屋子。这次,她改变了策略,直接往床上摸去,与翻过身来的虞章对个正着。
刑简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抱虞章袖子。“也算是共经患难,同床共枕亦非大事。”
金光一闪,头脑发昏,清醒时,人已在屋外吹着凉风。
虞章此人真是宝藏,所用术法竟真是佛家秘术。禅学重传承,竟然会教授居士?
似是故人来(五)
那日照往常,虞章欲往城主府汇报赈灾情况。建明城的城主是个虚伪的儒家士人,想凭一张嘴皮子占尽好处。他对虞章的身份深信不疑,但对外却只是宣称是自己特地求来的名医。实是司马昭之心,就是欺负人家不计较红尘俗世。
刑简在院中看旧楚地风情人俗志。她盯着虞章背影,半晌才翻了一页书。“听闻这几日宋城主一直在赈灾,城主府大门一日开开合合数十次,来来往往的人皆不同。想必是出了什么事,你果真不带我一起去?”
虞章问道:“倘若我不去,宋城主岂能消此心,不借他故再寻我?”
“这倒不会。虞先生乃大才,是贵客,自当以上礼相待。”
“一直想问刑先生,那日自愿随我走,是发诚心解建明之危,还是只为离开浮屠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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