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可容纳18人的大圆桌前坐满了人。
房顶的吊灯,光芒直直落下。
那片黄色生硬地打在木质的餐台面上。
20个服务生呈两排站在包厢侧面的通道口随时待命。
不少实力不分伯仲的大佬今晚都聚在这里。
或低头翻看手机,或沉默以对,总之包厢里气氛低迷而沉重,安静到可清晰闻得窗外风声。
同一时间,不少人的手机都轻轻振动了一下。
收到的情报却大同小异。
宿泫然微微颔首,眼神随意且无焦点地落在一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微微发烫的杯壁上。
一道又一道若有似无的打量,从他身上扫过。
可最后又归于沉寂。
在场的人,都在商海里久经沉浮。
换位思考,倘若是自己处于宿泫然如今的境地,他们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去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再怎么沉不住气,也不会选这样一种高调又愚蠢的处理方法。
可这也是布局之人最高明的一点。
看似伤筋动骨又没有造成半点实质性的伤害,很难说,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人许是根本不是冲着宋辞去的,而是冲着宿家来的。
甚至,不排除
越颉轻轻收紧手指,眸底的沉重,又凝实了几分。
如果真的是上面的人自导自演,就想借着这个由头,拿宿家开刀,那另外三家,不过是唇亡齿寒罢了!
宿泫然轻轻弯唇,眸底笑意并不达眼底。
他懒洋洋地关上锁屏,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服务员见状,立马给客人们上酒。
国人酒桌上得碰白的,才算尽兴。
可这群人晚些都还有事,有的还有下一场,有的要回去工作,还有的卡着航班飞行时间。
如此,便只能闻得那红色的葡萄酒甘醇怡人,浓厚至极。
宿泫然轻轻摇了摇酒杯。
醇红色的液体绕着杯壁旋转,每一圈都隐隐带出些许甜味。
他微微仰头,一口将那杯中的红酒饮尽。
放下杯子,遥遥看向越颉。
声音发沉且厚重:“分吗?”
包厢里瞬间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同一时间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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