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因大师数着念珠道:“施主们过忧了,开花家不会轻举妄动。”
陶南山一喜:“大师何以有此把握?”
悟因大师缓慢道:“他家最强的无非是式神,而连他的式神都惧怕顾缈兮。在无万全的把握前,他只会把恨意藏在心中。东洋人,得志猖狂,未得志前很能弯得下脊梁。”
“倒是你,继尘,很快就到三十岁了,还未改变主意吗?”
他和张天师是朋友,答应他看顾张家。
陶、梅、潭三人也看向张继尘。
这是个大问题,从他十八岁起每年都会来上这么一出,而他也一直没松口。
张继尘很豁达的微笑:“爸爸过世后,妈妈也跟着去了。我如果和阿绯结婚,她也不能独活。我们若有孩子,也活不过三十。。。。。。”
“大师,陶叔,梅叔,潭叔,算了吧,这样的延续没有意义。这是上天的安排,不用勉强了,就让张天师的血脉断绝在我这一代吧,地下见了祖先,我会请罪。”
陶南山以喝茶掩饰眼中的泪意,梅胜雪和潭四海也没好到哪里。
他们成为家主后,都会通过极其特别的方式感同身受那一段悲壮的历史,同时接到那一代家主留下的遗嘱,照顾张家血脉。
可是这太残酷了。
悟因大师忽道:“不,不是。如果上天要断张家血脉,你爷爷那一辈就会断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总有一线生机!”
但那一线生机在哪里呢?
第94章小顾师,您还打什么擂台
顾缈兮没吃晚饭就关门睡觉了,一再默念着“我想起来了,是吟歌殿,吟歌殿!”,入睡后果然进入了熟悉的梦境。
她还什么都没说,那人一指点来:张家之劫由你而止,姓张的小子不会早亡了,你大可放心。
在“他昨晚没入梦”这件大事的冲击下,顾缈兮都快忘记事情的起源是要帮张继尘了,哪儿还有闲心替张家高兴。
看着他的眼睛急切地道:“你会离开我吗?”
那人食指点在她额间:永远不会。
迟疑了一下,顾缈兮鼓起勇气道:“我们上辈子是恋人吗?”
那人快速的摇头:没什么上辈子,一直都是这辈子。
顾缈兮继续追问:“我们是恋人吗?”
那人不说话,目光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顾缈兮怔了怔,不愿他这么难过,转移话题:“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她以前就问过,当时他说“比起我是谁,更重要的是你是谁。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想知道就得自己去找问题的答案!”
现在也是一样的意思,无论她好说歹说,一味摇头。
顾缈兮都要崩溃了,胆子大了很多,口吐怨言:“我的梦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想见你却没有任何办法,这不公平!”
这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她根本不在乎他是谁,也不在乎在他眼里她是谁,她唯一在乎的是他会不会忽然消失,而她无路去寻。
那人似乎知道她的不安,抚着她的头顶:我一直都在。
顾缈兮闭上眼抓着他的衣袍,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碰触他的身体,最多只能碰到服饰:“真的吗?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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