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军一千士卒布成坚阵,而白马银枪的西门君仪立在阵前,威风凛凛。
赵军前锋大将秦琼率五百骑兵,已是赶到。秦琼在山坡上观阵,见江淮军在野战无双的赵军面前,居然还列阵于营门之外搦战不由道:“看来江淮军还是有几分底气的嘛!”
一旁王雄诞道:“西门君仪是江淮军老将了,当年还是义军的时候,隋军袭击大营,义父,不,是吴王当时受了重伤,不能动弹。多亏西门君仪一面背着吴王,一面挺枪力战,拼死杀出重围,吴王这才逃得性命。此人乃是江淮军中悍将,将军小心!”
“老子打得就是悍将!”秦琼当下不信,正要上前迎战,这时候一骑快马从后疾驰而来,向秦琼道:“秦将军且慢,陛下有旨意。”
秦琼听了当下勒了战马问道:“什么旨意?”
那马上传令将领禀告道:“秦将军,昨夜徐州城内剧变,杜伏威被王世辩所杀,现在城中一片混乱,陛下特命在下来禀告秦将军。”
秦琼,王雄诞都是露出震惊的神色。
作为江淮军的支柱,江淮枭雄大佬。杜伏威居然被人刺杀身死。王雄诞目光中顿时露出一抹悲伤之色。
秦琼道:“杜伏威死了,这倒省了某一番功夫。”
那将领还言道:“陛下有言。现在丹阳,江都已被攻陷。江淮军绝大部分将领的家眷都落在我们手中,而现在江淮军内乱,我们正好可以乘此机会,乱中取利,说服江淮军的将领投效我们。”
说完那将领看向王雄诞,他的话中意思十分明显。身为江淮军军方大将,王雄诞在江淮军中影响力非比寻常,劝降的事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
徐州城营门前。西门君仪举枪严阵以待,他很清楚昨晚徐州发生了什么事情,杜伏威对他有厚恩,但眼下却不明不白的死了。西门君仪满是伤心,但身为前军大将,眼见赵军前来,他却不可因此示弱,而不迎战,如此反而堕了己军的士气。
这时候。赵军骑兵却在山上,没有出动,只是一人策马缓缓下山。待看清来人后,西门君仪不由勃然大怒。拍马上前挺枪道:“王雄诞你降赵军了吗?居然还有脸面来见兄弟们!”
听了对方是王雄诞,在场江淮军士卒是一片哗然,这位杜伏威最信任的大将。居然投降了赵军。
王雄诞闻言苦笑一声道:“西门大哥有礼了,并我贪生怕死。只是现在江淮军大势已去,你难道看不出吗?昨夜我听闻义父之事。心疼不已,杀死义父的真凶是谁,你应该心知肚明才是,何必再替他卖命。西门大哥,实话告诉你吧,现在丹阳已经失陷,你的妻儿都落在赵军手底,若想保住妻儿性命,还是早早谋退路才是。”
听王雄诞这么说,西门君仪不由一惊,他知王雄诞之言可能非虚。而王雄诞拨马又上前几步对前面的江淮军士卒大声道:“弟兄们,我是王雄诞,不要再打下去了,丹阳已经失陷,我们的家小都在丹阳,现在早早投降,可以免家人性命之忧啊!”
王雄诞在江淮军中素有威信,此言一出,江淮军士卒中一片低头议论之声。
西门君仪旁顾左右,但见士卒顿时都没有再战之心,不由仰天长叹道:“好,你个王雄诞,居然敢动我军心!”
王雄诞垂下头,没有说话。
徐州城城北二十里,赵军行营。
士卒们匆忙将羊皮地图,草草地就这样在李重九面前铺就。李重九低头看去,但见羊皮地图上,几个醒目箭头相互交错。
一旁姬川言道:“眼下杜伏威从琅琊郡败退至徐州后,派麾下大将汪华、闻人遂安各自退到小沛,下邳防守,与徐州形成犄角之势。这王世辩料事不明,将自己的地盘倒是全给江淮军作了嫁妆。”
李重九点点头道:“杜伏威是有胆子啊,也不怕惹怒了李渊,不过现在提他做什么,他早叫辅公佑给宰了。”
“辅公佑能动手,也是我们在暗中推波助澜啊,他大概还以为,他杀了杜伏威,我们赵军就会退兵,然后相安无事吧。”张玄素笑着道。
虞世南哈哈大笑道:“不错,我是有给辅公佑如此暗示,但几时又答允过他了,何况就算答允了,也是可以反悔的。”
说到这里,张玄素,虞世南都是哈哈大笑。
姬川道:“我们并非是借刀杀人,这辅公佑早有动手杀杜伏威之心,就算我们没有承诺他什么,他也一样会动手,若真以为他中了你的借刀杀人之计,那么你也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虞世南被姬川这么一斥,当下悻悻的不说话了。
李重九道:“姬侍郎,说话不要这么锋芒毕露。虞爱卿也算为此事有谋划了多时了。”
“诺!”姬川低低答允一声。
听李重九这么说,虞世南顿时神色好了许多。
李重九道:“我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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