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薛收即转交给卢子迁,他兄长卢赤松的密信,当下卢子迁就当薛收当作了心腹。
所以听了薛收的来意后。卢子迁当下拍腿,言道:“薛兄立即去李府,否则迟了一步,李重九真的就要投了李密了。”
薛收听了一惊,当下弄清楚来龙去脉,立即坐车,连夜拜见李重九。
郡府门前。
薛收负手看着郡府门前的郡兵,当下言道:“告诉你家使君,就说是河东薛收。奉唐公李渊之命来前来拜访。”
这名郡兵见对方气度不凡,当下不敢怠慢,言道:“还请稍待,我立即禀告。”
薛收负手站在门前。气定神闲。不久之后得到通禀,直接入内。
薛收上了中堂之上,看见一名穿着戎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一张胡床之上。
薛收见了先是一愕,他虽知道李重九十分年轻。但却没有相当年轻过这个地步,先是弱冠之年。为天子亲口,封侯拜将。现在不及两年,已是据有四郡,马上就要在幽州一面称孤的人物。
特别是桃李子,杨花落,梨花开的谶言,传遍天下后,天下甚至有将李渊,李密,李重九,并称作三李之言。当然不是说李重九现在可以于他们二人并称,而说的是年纪,李渊已是五十知天命,李密三十而立,而李重九二十而弱冠。
“拜见李使君。”
对方轻轻颔首,伸手一指,言道:“薛兄请坐。”
薛收当下坐下,心道:我来秦王殿下帐下,迄今寸功未立,若是此番灰头土脸的回去,必然为他人所笑。
薛收素有自比苏秦,张仪之心,当下就以言挑之言道:“李使君,可知眼下大祸临头了么?”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薛兄请说,李某有何之祸?”
薛收心下一凛,这乃是说客的一种路数,先作大言一惊对方,无论李重九有何反应,不屑,斥之,掩饰,狡辩,都可以摸清对方底细。
但是李重九却没什么反应,当下薛收言道:“李使君虽坐拥四郡,但是涿郡民心不附,士人不肯齐心,若是有人兴兵来犯,李使君安能自保。”
李重九笑道:“此事李某自有计较,形势也并非你说言的那般,额,对了,薛兄,若是只言于此,我想我们二人没什么好谈的。”
薛收当下正色言道:“李使君,好吧,听闻你欲投李密,实乃是差矣,当世豪杰之中,唯唐公乃是龙凤之姿,雅量高才,李密与之相比不过是萤光比之皓月,乌鸦比作凤凰。”
“何况唐公待李使君,有提携之恩,若非唐公李使君焉能在雁门外,得殿下赏识,古人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李使君乎。唐公一贯有言视李使君有若子侄,岂是李密可以亲厚的。”
李重九冷笑言道:“唐公对我的提携,罢了吧,当初若非我去往雁门知会唐公,唐公焉知天子被围于雁门,后他因此为太原留守,若说恩德,之后雁门我乱军中刺杀始毕可汗,也算报答过了。但唐公于晋阳宫前,剥我衣冠,去我筷箸,夺取我一切官位,此恨凡大丈夫皆难消。好了,薛兄若无要事请回吧。”
薛收闻言见李重九不欲在谈下去,言道:“李使君岂可记恨唐公,唐公当日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李重九没有理会,走到门口,薛收这时将牙一咬,追上一步,言道:“李使君,若是你就此走出门,会终身后悔的。唐公已是答允了,愿意将李三小姐嫁给李兄你。”
李重九走到门口顿时脚步一顿,薛收拱手言道:“唐公一片盛意拳拳,李兄不可辜负啊!”
薛收说得如掏心掏肺一般,李重九倒也是一怔,李三娘的容颜,恍然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一般。李重九回过头来,问道:“你再说一遍。”
薛收暗自一笑,心道果真此是对方的弱点。当下薛收面上不露丝毫得色,一副十分诚恳的样子,言道:“李使君,唐公愿意将李三娘子嫁给李兄。”
李重九猛地回过头,言道:“薛兄,不要说笑了,你话没有说完吧,唐公此人岂是无的放矢之人,哼,他的条件呢?”
薛收心底一凛,没想到李重九居然这么说这么一句。
薛收大答反问言道:“难道李使君不中意李家三小姐吗?听闻她为你孤身一人,离开太原李府,前往东都找司隶部官员恳求,希望他能赦免你的罪责。当时唐公大怒,以为她为你私奔,差一点就断去了父女之情。在这里,我深羡慕李兄有如此佳人倾心。”
李重九闻言整个人怔住,上辈子他谈过几个女朋友,要么是因为自己一无所有,要么是因为事业聚少离多,吹了几个,也曾游戏花丛一段时间。事业有成之后,身旁有意无意接近自己的女子多了,但是那时已是三十而立,到了这个年纪男人,很难再相信一段感情了,所以一直耽搁之下。
现在李三娘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作为一个男人如何能不感动。
李重九言语中露出关切之意,反问言道:“李三娘子,她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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