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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蕊说了这一长串,桌上竟有几个也觉得有理。
“就是。看她前几日的猖狂样。好像谁没她好心似的。身上没有钱还硬要站出来做好人。打着白条又还不上,到最后还得青柠姐姐来受罪。自己也没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还以为自己是清晖院的头牌呢,有那么大面。”
青柠听了别人的话,虽说她当时想让蒋为舟救自己的心是真切的,但现如今觉得别人说的也有理。既然没能力还要给她希望做什么,可不就打肿脸充胖子,故意显摆吗?
吃过饭,青柠回房的时候往软舟的房间里看了一眼。
似乎屋里少了不少东西。人静悄悄地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
估计也是遭了大罪了。
吃过晚饭,姑娘们的牌子都挂上了。没多久,龟爪子一声喊:“青柠接客了。”
说着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船夫,身上一股鱼腥味。青柠熟稔地直接开始脱衣服,吹了灯就陪对方上床了。睡完了又起,送对方走,再接下一个,衣服都没有穿好的时候。
除了下半身疼得厉害,其余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老鸨在堂屋里喝着酒问龟爪子:“软舟怎么样了?”
龟爪子道:“还没见醒。”
老鸨“呸”了一口鱼刺:“明儿再不醒就埋了吧。”
“好。”
是夜,天上的星星都高高挂着。它们所照着的人间的一间小屋子里,蒋为舟发起了高烧。
整个人脸色苍白且透着潮红,嘴唇一片干裂,额角上还有汗珠。
“水…。水…。。”
强烈的渴意让意识迷糊的蒋为舟喊出了声。
她好想喝口水啊。
但是此时的龟爪子正在屋外打着盹,她的茶壶里因为没有了客人因而也一滴水都没有。
呼唤了几声之后,蒋为舟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异常的安静中。意识在黑暗与朦胧之中反复的沉浮,身体也在热与寒冷中反复横跳。
也不知什么时候,蒋为舟感觉到了身体似乎陷在冰凉之中,那片冰凉像是包裹全身一般的汲取着身体过分的热量。
还有丝丝凉意顺着嘴角滑进了喉咙,到了腹中。
许久之后,那入口的水像是一根线一样,终于拉住了蒋为舟沉浮的意识。她开始主动地大口大口地吞咽进嘴的东西。
甚至,她还产生了自己在喝米粥的错觉。
意识逐渐稳定,恍惚中,蒋为舟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一丝亮光。她还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点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我原本想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以离开那棵树了。却没想到,竟是因为你受了苦,我才能离开。”
蒋为舟不清楚这声音是别人的对话,还是是这人对自己说的。
可这话听上去荒谬又没有逻辑,跟自己仿佛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也无心去深追这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对方似乎有点难过。
又过了片刻,蒋为舟的意识更清楚了一些。
她感觉到有人把手指放在自己鼻下,还翻了翻自己的眼皮。
“还没醒,呼吸也不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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