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和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三个人太挤了。
比孤独更孤独的,是和错的人在一起。
沈月想,答应秦蓉的事要食言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失望,不需要歇斯底里大吵大闹,只要心不在焉就可以了。
她不再热衷于收拾家务,也不像以前看见顾廷深回来,像只欢喜的小云雀围着他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顾廷深与她说什么她也爱答不理,平静的目光替代了语言交流,她变得越发沉默,可以静静看上一天的书。
沈月受伤后一直没有再去律所上班,花的所有钱都是顾廷深的,结婚那天他给了她两张卡,一张工资卡用作日常消费,另一张是他以前的积蓄,沈月把卡放在床头柜里,她需要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婚姻已经快要走不下去,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靠别人的施舍。
慕昭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的消息,问她还愿不愿意再回所里,律师这个行业特别注重保护客户的隐私保护,用生远不如用熟。
她更有理由周末也不呆在与顾廷深的那个家了。
那天晚上她加班到九点多,打开房门,发现客厅有一抹猩红的火苗,那抹火苗突然跃起,静静落在茶几的烟灰缸上,迅速黯淡下去。
顾廷深出差回来了?
沈月不记得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她已经太久主动回避关于他的一切,房间的烟味让她嗓子有些不舒服,可这是顾廷深的房子,她没有资格要求他出去。
明天周六爸爸过生日,让我们回家吃饭。顾廷深抬起头,目光落在她未及膝的短裙上。
我要加班就不去了,礼物我会准备好的。
不能找人调换一下吗?
现在所里人手紧张,不太好
月月,你是顾家的媳妇,是我的老婆。顾廷深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跟她对视,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和那个慕昭在一起,你们还去瑞莱游泳刚才是他送你回来的吧?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原来是怕自己给他带绿帽子啊?
沈月冷笑道:
我和他去游泳怎么了?我们清清白白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倒是你,婚礼前夜抱着以前的情人深情款款,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妇之夫?顾廷深,如果我再掉进水里,你想我再死一次吗?
她看着男人的眼眶渐渐红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增加了力度,可她不怕,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心都不会痛了,还有什么可以打倒她的?
也许顾廷深给她一耳光,彻底撕破脸,他们彼此都解脱了。
但他狠狠甩了他自己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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