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呆呆的看面前这栋黑到看不出原本模样的景家老宅。
她知道景家被一把火烧了。
但是也想了,应当没有保洁阿姨说的那么严重。
毕竟这附近就是消防站。
这地的路又这么宽,周围都是人家。
被烧左不过是被人丢了把小火而已。
那些因为网上舆论憎恶他们的人,没必要因为不相干的人发起大火,让自己坐牢。
却没想到不是。
是真的,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在两千米就是消防站,周围还有很多人家的情况下,被烧的只剩下一个漆黑的轮廓。
南桑推门进去。
看里面漆黑的焦土,断裂的秋千,歪斜的枯木。
她抬脚越过中堂,走进外公和舅舅的院子。
站起中间环视一圈,问跟进来的钟玉书:“书房呢?”
南桑问他:“卧房呢?还有会客厅,我舅舅和外公的院子没有我妈的好看,但是超级豪华。”
南桑手比划了下,眼睛瞪大说:“他墙布里面缝的金丝线是真的金子扯出来的,后来被南镇找人挑了出来,还剩下很多好看的嵌花图案。”
南桑回眸看四周的一片漆黑。
她恍然间感觉这些黑色似乎遮盖住了天空高悬的月亮和大片星光。
让她的世界都变成了黑色。
南桑重新看向钟玉书,“这里距离消防站那么近啊。”
南桑不明白:“怎么就会……烧成这个样子呢?”
烧成这样,是因为该按规程办事,但人却是有自己的喜恶的。
他会尽忠职守,但会在自己尽忠职守的范围内,依照喜好拖延时间。
还有周边的人家。
不管景天的死和景深到底有没有关系。
钟家都算是站在了景深身后。
就算是景深被判刑,他们也会主观认为景深出来不过是几年的光景。
京市景家是景深的仇人。
他们又不缺钱。
雪中送炭的事不做,但是锦上添花,商人逐利的特性驱使下,必做。
于是。
京市景家的宅子,在距离消防站两千米,在周围都是住户的情况下。
就和网上说的一样。
被一把火烧成了废墟。
钟玉书没说,南桑也没再说。
呆呆的站在原处许久,抬脚朝外。
和钟玉书肩膀相错的时候,他拽住她,“你去哪?”
“景深……”南桑眼底烧起了希翼的光,“景深的家,你们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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