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溶茫然的说:“我不知道我当如何才好。”他很困惑的看着自己的前方,考虑了半天才继续说,“意儿,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好的皇帝人选,我不愿意操心,而且我也不知道如何操心,权势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诱惑,我想要获得,但却懒得去努力。我不象我大哥,他是一个勤勉的人,思想也成熟,人也稳重,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上天选定的人应该是大哥而非我。或许父王所以为的丛惜艾所嫁之人就是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上的事根本就是编造出来的。”
丛意儿看着司马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司马溶确实不是一个好的皇帝人选,最主要的是,他没有责任心,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完全长大成人的‘孩子’。但是,真的要告诉他,丛惜艾和丛意儿的命运被人为的颠倒了吗?他承受的起吗?他曾经那么的恨司马逸轩,但是,这种仇恨并没有左右他的人生,他甚至在面对另外的事情的时候就彻底的忘记了与司马逸轩之间的所谓的恩怨!想一想,丛惜艾嫁个这样的男子也许觉得委曲,但是,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意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司马溶有些没底气的问。
丛意儿笑了笑,轻轻的说:“为何这样想。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真实,其实做不做皇上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活得开心就好。比如你的皇叔,他,因为出色而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其实可能并不自由也不开心。只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善待丛惜艾和苏娅惠她们,她们,在你的人生过程中,真的是有些无辜的。”
“可是明明是丛惜艾她背叛了我,为什么我要好好的善待她?”司马溶不太情愿的说,“她背叛了我,喜欢上了皇叔,甚至——算啦,我想我是无法原谅她了!”
丛意儿在椅子上坐下,微笑着看着淅沥的雨,冬日的寂寞在雨中最是明显,但是,同时也安静了许多,在这样的时间里她很安静的想念着司马逸轩,有时候,就是这样矛盾,不论怎样,其实怪不得司马逸轩,他如何是他的事情,自己如何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喜欢他,放不下他,怎么可以怨他寡情薄义呢?他在天堂可好?
“在想什么?”司马溶半天没有听到丛意儿说话,看见她一脸淡淡的笑容,美丽动人,忍不住开口问。
丛意儿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司马溶,有一会有一丝莫名的恍惚,继而微笑着说:“想念,仅此而已。”
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又是那个中年男子,无心师太就是喜欢这人到来,老远看见了,就微笑着打招呼:“尤公子,来了。”
丛意儿看着中年男子,有些无可奈何,这人也真是的,冷也罢,嘲讽也罢,好象完全影响不到他,好象他就打定了主意,喜欢也罢,爱慕也罢,就纠缠定了。
他看着丛意儿,一脸开心的笑容,微笑着说:“今天气色可是好了许多,比昨天还好,昨晚睡得可好?”
丛意儿不理会他,也没有和司马溶说话,坐在那儿,就当大家都是空气,表情中有些努力掩饰的无奈。
中年男子也不介意,笑呵呵的递上一个小小的鱼缸,里面游动着几条小小的鱼,很悠闲很开心的在水中游来游去,说:“今日外出的时候碰到一个卖鱼的,瞧着真好,就买来几条给姑娘解闷,你瞧这几条鱼游得多么悠闲自在,人若是和它们一般,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丛意儿看着鱼缸,那鱼儿在里面游得甚是自在,完全不理会鱼缸外的世事如何沧桑,中年男子说得不错,人若是有这份心态该是如何幸福的事情呀。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纠缠不放?!”司马溶不乐意的说,盯着中年男子,恼怒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饰。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中年男子温和的说,“二太子何必如此生气,在下只是对丛姑娘心有爱慕之意,却并无他想,亦不会为难丛姑娘,二太子不必担心。”
司马溶看着中年男子,心中堵得难受,但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好吧,就由着你纠缠又能如何,意儿她早已经心有所属,纵然你用尽生命,也得不到任何,是你傻,我管不了,这天下就是傻人多。她心中只有我皇叔一个人,若是她肯动心,此时岂轮到你在此纠缠!意儿,快些撵他出去,免得他在这儿惹你生气!”
丛意儿犹豫一下,没有说什么。
“为什么要撵他走?”无心师太不乐意的说,“你是个二太子不错,可是这儿是我们的地方,你有本事就把你的权利用在你自己的家中,不要到这儿来指手画脚,搞得好象天底下的地方都是你们司马家的般。你真是不像你的祖父,真是奇怪,怎么就一代不如一代呢。”
丛意儿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从不远处投过来,目光中有着矛盾和恼怒之意,但是努力刻制着,似乎不想发火。她顺着目光看去,一眼看到了蕊公主,她正安静的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院落中的人。
蕊公主是悄悄跟着司马溶来这儿的,在皇宫正阳宫里知道了丛意儿还活着,而且司马溶也晓得丛意儿的住处,她就留了心,悄悄的跟随着司马溶到了这儿,看到丛意儿,她觉得满心里一片的冰冷,也不晓得为什么,看着依然美丽动人的丛意儿,依然鲜活的丛意儿,她的心里既有快乐的成份也有恼怒的成份。快乐是兴灾乐祸的,因为她知道纵然丛意儿此时仍然活得好好的,可是,丛意儿也是永远无法再见到轩王爷,恼怒的是为什么活着的是丛意儿不是轩王爷。
“你偷偷跟着本太子!”司马溶发现了丛意儿的目光转移了地方,也顺着丛意儿的目光换了地方,一眼看到了蕊公主,一下子就猜到肯定是悄悄跟着自己来到这儿的,他瞪着蕊公主,大声说,“你一个乌蒙国的公主竟然敢偷偷跟踪本太子,真是可恶的很!”
蕊公主并不理会司马溶,她走到丛意儿跟前,冷冷的说:“轩王爷已经不在了,你竟然还有脸苟活人世,真是枉费轩王爷那么疼爱你,你就应该随了轩王爷去!”
丛意儿淡淡的说:“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你何必操心。”
蕊公主生气的说:“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你的话,轩王爷就不会死,你,就是造成轩王爷出现意外的罪魁祸首!”
“你说得什么话,明明是因为蝶润,意儿赶过去的时候,皇叔就已经去了,真是的,你疯狗呀,到处乱咬人,难道你不是造成皇叔辞世的元凶?如果不是你们乌蒙国的毒药,父王哪里会弄成现在那个样子,蝶润既然有乌蒙国的毒药,就一定与你们乌蒙国脱不了干系,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祖上要订下规矩,不到万不得巳不许对乌蒙国动武,如果没有这条规矩,早就灭了你们乌蒙国啦!”司马溶大声说。
“那又如何?”蕊公主冷冷的说,“乌蒙国现在也存在着,既然有这样一条规矩在,那就说明是你们大兴王朝亏欠着我们乌蒙国,否则哪里来得如此的规矩!”
丛意儿突然间觉得很无趣,这是曾经的历史,如果自己不是事先知道了故事的一些情节,今日也不会知道,大兴王朝不愿意和乌蒙国发生矛盾,不过是不想再与杜若欣的后人有任何的纠葛,只想着一切消失,但是,后人的眼光和想法是不同的。她犹豫了一下,想要解释,又咽回了话,误会也罢,猜测也罢,都不会再影响到已经逝去的旧人,何必认真。只怕是地下的旧人们只会苦笑一下,这些子孙们,真是让他们失望。
“丛意儿,你为什么要出现?”蕊公主突然悲哀的看着一直安静的不开口的丛意儿,绝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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