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那会儿纪寒带她去夜晚的河坝看烟花表演,也让她见见自己两个发小——宋景行和孟道生。纪寒一心惦记着带她走到远点的地方表白,因此白露和孟道生并没有说上几句话。
但白露记得孟道生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乖乖巧巧地从纪寒怀里出来,红着脸看向孟道生:“哥哥,你好。”
孟道生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一瞬之后又镇定了下来,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你好啊,小露露。。。。。。好久不见。”
“你都没叫过我哥哥。”纪寒吃味,“直接叫他名字就好。”
“哦、哦。”白露懵懵地点点头。
当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纪寒带白露去附近吃了顿晚饭,在知道她一下飞机没有定酒店就直接来找他后,把她带去了自己在校外的住处。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纪寒绕到白露那边帮她开门,牵着她下了车后才去后备箱拿行李。两个人并肩走着,忽然停住脚步的白露好奇地看着喷泉花圃,问:“这是什么植物呀?叶子有点像爱心耶。”
花还是花苞状态,纪寒平时对花兴趣也不大,这段时间虽然学了一点,但一时间也没认出来。
“应该快开花了。”纪寒说,“到时候再带你来看一眼。”
“你平时不住这里吗?”
“不常来。一般在公司,早上有一二两节课的时候会睡在宿舍。”纪寒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有一张床,你睡这,我睡沙发。”
屋子是挺大的,因为纪寒不常住的缘故,里面只有些基本的家具。但好在有人定期打扫,没什么灰尘。
白露洗完了澡后,躺在床上,想起纪寒昨天也是睡的沙发来着。
昨天他带白露离开那场不欢而散的同学聚会后,纪寒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别墅,也是让她睡了床。又是高考结束又是穿着男朋友的衣服还睡在他床上的,白露一开始紧张得睡不着,后来才有了困意。她醒来的时候纪寒已经就赶凌晨的飞机回了平城,给她在房间门口留了钥匙和用便签贴着密码的银行卡。
不过白露当然没有用,后来她这次回羊都之前全都还给纪寒了,只留下了那件他的衬衫。
“纪寒。”白露听到他从浴室出来的声音,从他的房间里探出一个头,“。。。。。。要一起睡吗?”
纪寒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光裸的上半身覆着一层线条漂亮的薄肌。
“你怎么不穿衣服。。。。。。”白露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我的问题。羊都天气太热,那时候养成了习惯。”纪寒看着她,揉了把她的头发,“你睡吧,我睡沙发就可以。”
“客厅里是不是没有空调?”白露小声说。
纪寒思考了下:“应该是有。。。。。。”
话还没说完,纪寒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抱住了。站在身旁的女孩子低着头,耳垂都是粉的,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
纪寒把她搂进怀里,边走进房间边反手关上了房门。
两个人都纯情,纪寒怕控制不住自己,睡觉的时候都不敢抱着她,只是牵着她的手。第二天纪寒只有早上两节课,白露在他家等他,等他从学校回来,下午两个人就一起出了门。他给她买冰糖水果串,带她去故宫,又在初开的槐花下和她接吻。夜里白露靠在他的怀里进入梦乡后,难以入睡的纪寒才悄悄起身去浴室处理好自己硬了很久的下身。
尽管纪寒嘴上说没事,但白露隐隐约约察觉到纪寒的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也要准备即将到来的期末周。因此,隔天她就谎称自己有事情要回羊都去——她心里盘算着正好赶紧把那本小说收尾。
晚上,纪寒从背后环着她的肩膀,两人一起看向窗外。
那天正好是农历十五,月亮圆圆的、亮亮的,温柔的月光遥遥辉映着两个人。
“真的像白玉盘欸,可惜啦,要是今天是十六就好了。”
“你不是说想从我的窗户里看月亮吗。”纪寒勾起嘴角,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现在,看到了。”
白露眉眼弯弯,只是看向纪寒:“我的月亮明明就在这里,在我眼前。”
后来纪寒每每想到那是自己任由她回羊都就觉得很后悔。如果当时他把白露留在自己身边,也许那件被白露和宋景行隐瞒着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他过了很久才知道,白露说那句话的是因为“十五月亮十六圆”。他和白露也是,那么美好、那么接近圆满,可终究还是阴差阳错地差了一点点。
第二年的九月中旬,某栋纪寒花了很多心思的别墅终于装修好了。纪寒回了一趟国验收,顺便到曾经带白露来过的那套房子取些东西。他路过时,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她曾经驻足下来问他“这是什么植物”的花圃——上次他来这里还是去年的六月,和她一起。
男人匆忙的脚步停顿了下,随即朝那边走去。
平城的九月,气温降了很多。夜里,风吹到身上时,人会觉得有些冷。纪寒形单影只地站在那里,默默看到心形的叶子间已走到花期末尾的团团粉色小花。
他后来学了不少花卉和植物相关的知识,这时也终于是认出了它们。
秋海棠。花语是。。。。。。相思与苦恋。
纪寒无声地笑了笑。
自然肠欲断,何必更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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