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想的那样薄情。”
在莫不可闻的叹息后,琴酒听见那个聪明到时常看透人心的青年缓缓轻声说。
任他们二人针锋相对的许多年,青年时而喜欢迎面而上,时而又躲避起来,有时兴致上来要说着厌人的话做着厌人的事。
青年讨厌人心,却又时时探究人心,好奇着,厌恶着与这个糟透的世界打交道。
这何尝不是一种逃离。
所以,琴酒叫他胆小鬼。
可在他们重逢的这年。
太宰治被他紧握着手,却,未曾主动松开。
有些话要到嘴边才发现是如此难以出口。
就如喜欢二字。
又如爱一词。
于是太宰治微微低头,小心翼翼地反握住那个对他说着,要爱他的、可恶的、可又无法拒绝的、那个人的手。
太宰治说:“你是特别的。”
“你不在时,我会想念你,你受伤时,我会担心你,我会因为你与别人产生交流时不舒服,也会在感受你对我偏爱时心动不已。”
他叹息着,轻声说道:“你是那样的好,那样的特别。”
“我想,我的心跳是为你变化的。”
但语至末了,太宰治顿了顿,轻声呢喃:“可你对我太残酷了。”
“你知道吗。”
从每一次见面开始,琴酒哪一次不是步步紧逼,太宰治想,他是知道的,他心里是明白的。
可他纵容着,注视着一切发生。
就像织田作死亡那天,他万分懊悔,为什么要如此相信自己的判断,为什么不做任何意外的打算。
得到的结果与代价。
惨痛万分。
于是,太宰治沉闷着,诉说着他最真实直白的感受。
“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但如果是你,我想要去尝试。”
“但在此之前。”太宰治长长叹息一口气,他诚恳道,“你总要让我认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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