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木兰拍了拍林雨桐:“意外不意外?”
“意外!”林雨桐点头:“真挺意外的。”
“冷子秋没告诉你?”胡木兰才不信。
“只说您要来。”林雨桐请她上车,“我以为您是陪同,现在看……好像不是!您这专员,是要督导平津站的工作吗?”
到了车上,胡木兰也不避讳,直接就道:“吴先斋这次,差点没给一撸到底。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那个香草的潜伏人员……行吧,这是rb人早年埋下的钉子,突如其来的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这种事谁也不想,出了事其实细想,咱不能苛责,但是叫中tong给耍的玩了,这就不可原谅了!他是干什么吃的?不过,老板最后还是保住了他。这事闹得,郑皆民郑副局还有其他好些人……当然也有意见,这不,就多出我这么一个督导专员来。”
林雨桐就笑:“那您这算是吴站长的上司了吧?”她一副庆幸的我样子,“看来,我的日子要好过一些了……”
“怎么?”胡木兰带着几分疑惑的看林雨桐,“你在这里不好过?我可听说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做起了贤妻良母了……”
“想做贤妻,可人家也没娶我呀。”林雨桐就直言道,“可见我这也没做贤妻良母的命。再者说了,我也没丢您的人呀。自认为机场那一票干的很漂亮呢。”
胡木兰哈哈便笑:“干的好?怎么一个好了?你交上去的那个战情报告,敷衍了事,那哪里有个过程。”
“那您难为人了。干咱们这一行的,杀个人非得详细的说怎么谋划的去杀这个人,您心里不别扭呀。我也不是搞战事的,这种事情,总是带有偶然性的。一个失误都可能满盘皆输。当时是想活着回来的,但敢应战,那也是做了必死的心理准备的。活着的都是侥幸,您还叫我写什么呀?再说了,有些事说出来就没那么神奇了……别人学会了还有我什么事啊……”
胡木兰靠在椅背上,看着开着的林雨桐的侧脸,“你就贫吧。不能跟别人说,难道不能跟我说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手liu弹准确无误的投掷过去的。”
“赶羊鞭呀!”林雨桐特别坦诚的告诉她答案。然后特正经的胡扯:“其实我最开始是打算用套马绳的。我的计划是一人一个套马绳,远远的,跟那些套马的汉子似得,扔出去绳圈就能勒住人的脖子。我们七个人,可以选一个rb驻兵五人小组,靠近不了就将人拖过来。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再说下一步的事。结果金主任觉得这个太冒险了,万一没套牢,枪走火了那就没机会了。那怎么办呢?毕竟除了我能保证绝对成功之外,他们四个都不成。练也练不出来……我跟你说,要是我跟冷子秋白雪梅王曼丽我们四个一组的时候,哪里用这么费劲……金主任说太冒险,也对!不能冒险。后来他又说,只要制造混乱,就有机会。我一寻思,不就是制造混乱吗?这套马的缰绳不行,那就用赶羊鞭……”
“你这都是在哪学的?”胡木兰就问。
“那些马帮走马,可不都是这么干的?”林雨桐也奇怪的看他,“您要是到m古走走,看看人家那套马赶羊的水平……”说着,好似就想到什么了,然后话题扯的更远:“我还见过套野马的……那个马浑身雪白四蹄黑……”她是真套过野马,所以能说的活灵活现的,里面听不出半点道听途说胡说八道的迹象,给人的感觉就是没见过套野马,甚至没亲自上阵试试,你都编造不出来那个假话。
于是,就这么天衣无缝的,又给圆上了。
胡木兰的嘴角不由的勾起,自己的这个弟子啊!真不是一般人!每次有人在耳边嘀咕她是工党,看似有证据的时候,总能被她这么三言两语说的叫人只觉得是想多了。
那边胡木兰不说话了,林雨桐就笑:“老师,是不是又有人说什么了?我也真是服了……成!我是工党,工党出生入死的又去为你们zha了机场……幼稚不幼稚,滑稽不滑稽!”
“行了!你也别那么大的脾气。还有人说吴先斋卖消息给工党呢,他不一样zuo着站长。”胡木兰给林雨桐灭火,“你要是工党,难道作为你的老师就没嫌疑。你也是做这一行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们,要怀疑每一个人,你能怀疑别人,别人就不能怀疑你了?没道理嘛!只要你不是工党,那谁也不能拿你如何,你记住这一点就好。”
林雨桐便笑:“我就好奇呀,这都是谁闲着没正事干,只盯着我们这些人。说实话,吴先斋这人毛病很多,贪财又爱做官,一心想钻营。但说这人卖消息给工党,那纯属扯淡。他在对r和对工党上的态度是鲜明的……”
“你还有心情替别人叫屈,看看你自己那一摊子怎么往清楚的说吧。”胡木兰翻了个白眼,怼了她一句。
“我有什么呀?”她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这不是老师来了吗?我这也有撑腰的人了。再要有人查我,我就说,我干的一切,都是跟老师学的。有本事查您去。”
“打哪学的痞里痞气的样儿?”胡木兰轻哼一声,“真要是查出你有问题,我把丑话可跟你说前头,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是我培养出来的,到时候结束你的也只能是我。”
“呵呵……”林雨桐脸上的表情没多少变化,“这话可是您说的。您也别叫我查出您有问题,到时候也别怪学生不留情面。”
胡木兰不由的‘嘶’了一声,“我说你这是越来越野了。尊师重道呢?”
“爱护学生呢?”林雨桐也怼她,“老师我跟你说,这一行我干的够够的。等胜利了,你就把我调开,哪怕是跟白雪梅作伴呢。这一行真不是人干的,弄到最后,连点人伦都没有了!父子相疑,夫妻相忌,师生反目……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
这话叫胡木兰叹了一声,重重的拍了林雨桐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没疑心你。你这人的性子我知道,说你同情工党,这个有!你就是这么个性子嘛!但说你是工党,我是不信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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