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
“……”
“放心,万一花一棠骂输了,咱们就上去把那帮举子全揍晕。”靳若道,“这就叫——先礼后兵!”
林思安十分欣慰:“孺子可教。”
凌芝颜:“……”
花家的一千金能退回去吗?
“诸位!诸位——”单远明高举双手,示意众学子稍安勿躁,“此人满口秽言,就是要激怒我们,莫要被此人带偏了,我等此来是辨公道的,定要以理服人!”
众学子恍然大悟:
“白苹所言甚是!”
“此人果然危险!”
“险些中了他的道!”
“还是白苹有大智!”
单远明长吸一口气,目光直直射向花一棠,“花家四郎,我知你家世显赫,富贵滔天,但公理乃世间擎天之柱,绝非家世财富可撼动,你为一己私欲,构陷冯氏文门,将天下学子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将唐国文脉至于岌岌可危之境地,国之基业将毁于你手,午夜梦回,你良心可安?!”
众百姓“哇哦”,又齐刷刷看向了花一棠。
花一棠冷笑:“冯氏科考舞弊,人证物证俱全,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成构陷了?”
“冯氏暗塾是花氏发现的,泄露考题的轴书也是花氏找出来的,关键证据皆是由冯氏宿敌提供,这证据的真假如何不令人生疑?”单远明道,“何况冯氏文门高风亮节,数十年如一日资助寒门学子,不求回报,不求金银,此等善举,此等高义,怎会自毁门楣?定是花氏见冯氏声名显赫,妒贤嫉能,方行构陷之举!”
“噗!”花一棠喷出一口茶,摇着扇子大笑起来,笑声连绵不绝,震得整条街都在发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单远明大喜,提声道:“诸位!诸位!可瞧见了?!此人是定是被我说中了恶行,羞愧难当,激奋疯癫了!”
“啖狗屎!”花一棠笑声倏然一停,“他冯氏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与我花氏相提并论?!你说冯氏声名显赫?显赫在何处?在你鼠目寸光的绿豆眼里吗?睁开你的王八眼看清楚,花氏商铺遍布唐国各州县,花氏商队足迹踏遍丝绸之路,花氏商船远渡重洋,花氏商号名扬天下。问问你身边的百姓,知道冯氏的有几人?知道花氏的又有几人?!”
围观百姓频频点头。
“花四郎说的没错!若论家喻户晓,非花氏莫属啊!”
“我们都是大老粗,连字都不识得,谁关心什么冯氏。”
“北市、东市、西市里五成的铺子都印了花氏的族徽,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不记住也不行啊。”
“花氏铺子里的东西就是好,衣服穿好久都不坏,就算怀了还能免费修补。”
“花氏的毡帽结实好用,还漂亮。”
“我喜欢花氏的配饰,每个月都有新花样,尤其是最近香囊球,甚是神奇。”
花一棠:“若是我没看错,你身上的衣衫,脚上的鞋子,裤、腰带,头上幞头都是是从花氏的铺子里买的吧。”
单远明双脚猛地向后一缩,嘴巴张了几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花一棠站起身,身形矫健跳下马车,他的身高比单远明高了半个头,长得又俊,穿得又花哨,常年撕逼打架的功底练就了一身摄人的气势,往那一站,万众瞩目,鹤立鸡群:“你说我将唐国文脉至于岌岌可危之地,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何为文脉?!”
单
远明扬起下巴:“夫谓文,由文字始,延为章诗典籍,积累为三坟五典,夫脉者,血之府也,乃气血运行之通路,夫谓文脉,乃文学脉络,国之血府,秉负屃之魂,属文曲昌兴之象!”
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那些学子听得是热血沸腾,纷纷鼓掌叫号,可除了他们之外,所有围观百姓皆是满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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