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月知道苏苒的性格,凡事自己先扛。她不多说,只问道:“今天面试的这家如何?”
苏苒想起那个被称为“许律师”的面试官,严肃,冷峻。她耸耸肩:“估计没戏,那面试官看我的眼神,像欠了他几个亿。”
怕听到陶嘉月的安慰,苏苒岔开话题:“那个,和你说件事,我今天还和潘义铭去民政局了。”
“你一上午效率这么高?”陶嘉月被辣子鸡呛到了。
评价出奇一致,果然是灵魂伴侣。
“办完了?”陶嘉月问,倒挺平静。
“没,现在新政策,需要有三十天冷静期。”苏苒无奈。
这种拖泥带水的感觉,太不好,就像雨天里永远甩不干的伞。
“那就再冷静冷静呗!”陶嘉月故意激她。
“冷静个屁,你觉得我还需要怎么冷静?”在陶嘉月面前,苏苒向来不伪装。
陶嘉月抖抖筷子:“看看,这才是你,离婚了人都精神了。”
苏苒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一旦触及底线,这厮就是个暴脾气。
陶嘉月知道,潘义铭定是指天指地发誓忏悔。但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眼睁睁看着只老鼠从你的脚背上爬过,老鼠虽然溜走了,但这恶心人的感觉一直在。
关键还一直悬着颗心,不知这老鼠会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来,随时再恶心你一回。
“离了好,当初我就不看好你们。”
苏苒瞪她一眼:“你是说我眼光差?”
“其实当初我真不觉的你有多看上潘义铭,但禁不住他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唉,你这人就是心软……”
苏苒听她这么说,认真往回倒了倒,却都模糊了。
陶嘉月又想起什么,叮嘱她:“离婚协议拟好了吗?不行,你得给我瞅一眼,我找人给你把把关。你就对这种事不上心。”
苏苒答得笃定:“一切按法律来。你放心,我现在有星星,得为她考虑。”
“唉,你这婚离得可真不是时候,潘义铭现在也就是个总监头衔,你不是说他年薪不高吗?他们家是不是就防着这手呀?”陶嘉月越想,越觉得憋屈。
“不会,他爸妈都是好人。这么安排,是怕他有钱了乱来。”
陶嘉月撇嘴:“这没钱不也乱来了吗?”
苏苒横眉,怼她:“难道我要等他哪天继承家产了再离婚?”
“行行行,知道你有骨气,不为五斗米折腰,”陶嘉甩了甩大波浪,想起什么又问,“他没说要星星的抚养权?”
“不可能,我决不让步。”苏苒严肃起来。
陶嘉月伸出手握住她:“姐是你坚强的后盾,你不想跟他硬扛的话,我来出面。”
“你啥时候成我姐了?”苏苒撇撇嘴。和陶嘉月耍嘴惯了,这样煽情,有点受不了。
“以后我养你,你就得喊我姐。”陶嘉月挑衅地看她。
苏苒噘嘴:“咒我找不到工作?”
一顿饭吃完,她憋着的那股气,也散了不少。
苏苒想,友情亲情爱情,果然爱情是可以最先抛掉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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