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帖木儿的情况又与其他的高丽境内的女真人有所不同,因为猛哥帖木儿的部落本来是不在高丽境内生活的,后来因为受到野人女真和蒙古人的侵袭,不得已才逐步迁至当时尚属大明领土的高丽半岛北部。
猛哥帖木儿部想回到东北故土,但是李芳远试图通过控制猛哥帖木儿实现其稳定高丽半岛北部的既得处益,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向北扩张的野心。
面对着猛哥帖木儿的心思,一方面,李芳远对猛哥帖木儿施以利诱,赐猛哥帖木儿上将军三品官职事其随从也被加封为护军、司直、副司直等职,并赐猛哥帖木儿许多财物拉拢。
另一方面,李芳远又对猛哥帖木儿施以威逼,表示了不依附就要死,宁可族灭,也不会让他回归大明。
在高丽的利诱威逼之下,特别是其生存直接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猛哥帖木儿只好留在高丽,但是却通知了在辽东的阿哈出,说其有归附大明之心,但是高丽当局的阻挠使得猛哥帖木儿不能归附,请求阿哈出的帮助。
因为猛哥帖木儿知道,高丽之所以如此争夺自己,其实最终目的,是想让猛哥帖木儿给高丽当炮灰,如此,进可攻,能实现高丽人的野心,退,则可守,即使猛哥帖木儿等女真部族成为替高丽抵抗大明朝的压力的肉盾。
左右他的部族都逃不过一个灭亡的命运,猛哥帖木儿当然要找强者依附了,随着大明在铁岭建立卫所的步伐,猛哥帖木儿的心思也在急速的转动着。
杨文和吴高当然不敢做主,央请方明谦从水路急速报于京师,而这边在加紧筹备着大军渡江的事宜。反正以现在的形式来看,左右逃不过一个“打”字,朝廷的决心加上高丽李芳远的破罐子破摔,使得这一战势在必行。
没有想到。他们还没有动手。日本那边已经开始了对大内氏的残酷镇压。大内义弘战死后,留守山口的盛见继承了家业。继续与幕府对抗。足利义满则削除了大内氏旧领的和泉、纪伊、石见、丰前、筑前五国,赦免了投降的大内弘茂,封其为周防、长门两国国守,让他对付盛见。
于是大内氏开始内战。虽然有幕府的支持,但大内弘茂却屡战屡败,并于在年初战死,幕府只好起用其弟大内道通。看着大内氏犹自不示弱,也不知道其中大内盛见得到由张定边中转的明朝支持,但觉得终究是心腹大患,于是足利义满纠集四万军队。展开了对大内氏的围剿,危急之中,大内盛见派出使臣,要求高丽李芳远兑现诺言。出兵助他对抗幕府,东亚的局势一时又陷入了迷茫。
朱标是真的没有将北平之事放在心上,甚至连朱高炽主动放谢贵、张昺二人回京师,也不可置否,连个回话也没有,便将谢、张二人重新安排了职司打发了。不说朝臣们想不透,就连身在北平的朱高炽、道衍等人也想不透,是安抚还是剿灭,你倒是给个话啊。
但是朱标始终就是不做决定,待到宗室会议召开之前,也就是让朱棣写个最后通牒,便好像等待最后的期限来临一般,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他这样做有这样做的道理,第一,经过综合分析,北平没有了朱棣就等于缺了一条腿,在北平那一片左冲右突的转悠,没有一点儿办法。更何况就算是有朱棣也不行,所以只要保持自己头脑清醒,这边再扣着朱棣,北平一点威胁也没有。
第二,朱标暂时还不想让北方太平,没有朱高炽在那里闹事,关于这次宗室会议有很多议题都不好提出来,单纯的削藩怎么能行,朱元璋的过于依赖藩王导致了后期放心的对功臣良将进行诛杀,自己总不能来个物极必反,过于排斥藩王导致外臣坐大吧,更何况,说不定极度的削藩后面也隐藏着腥风血雨。
哪一个已经就藩的王爷身后没有一股死忠势力,特别是在北方的塞王当中,削藩真的削的太急,那么就代表着要将他身后的那股势力换血,目前大明那里来的那么多替补,何况替补也不定可信,忠于这些藩王也不代表这些人没有能力,虽然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换的太多,难免会动摇国本。
朱标有理由相信,无论是藩王坐大或者是外臣坐大,对于国家都不是一个好现象,极左和极右的路线都走不得,那样可远远比打一仗损失惨重的多。所以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办法,对于这次宗室会议,朱标给予了很大的厚望,但是又不想朝野之间的目光全部注视着这次会议,只有采取老办法,用战争来转移视线,而且他主要的战争目标也不是北平,而是高丽和日本。
因为朱高炽留着还有用,北平留着也有作用,至少可以用来牵制朱棣,现在的大明勇王朱棣陷入了两难,儿子被定性为谋反,这是不可赦的大罪。稍有同情之语便是有人说是同谋,放任不理,与儿子划清界限,会被人说成心中有鬼,如果加入声讨队伍,又会被儒家诟病,左右逃不出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平南文学网)
而是非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如此以来,怎么能不让朱棣难受万分,而朱标正是因为如此,才一再容忍北平的存在,因为有很多话,朱棣说出来,比他说出来,效果要好的多。
景泰三年的五月,宗室会议如期召开,作为皇帝,腾出了正心殿作为召开宗室会议的主要地点,是为了自己能够随时旁听,除了在开始之前,他上去做了简短的发言,之后就宣布自己不参与会议。
但是会议记录却通过书记官源源不断的送到御书房中,供皇帝参阅。
之所以诸藩手群臣诟病,这个和朱元璋在建藩初期的宽松有关,那时候,藩王府不仅有相傅臣僚,而且武臣由勋臣担任。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王府官可兼行省参政,为地方行政首长,也可兼都指挥使。掌地方兵权。
在封国内。藩王拥有相当大的司法、人事权,其官属除长史及镇守指挥、护卫指挥由朝廷直接派遣外。其余均在封国境内或所部军职内选用,藩王对他们有生杀予夺之权。境内人民有敢违犯藩王的,由亲王论处。藩王基本上是列爵治民,分藩锡土。
藩王所居城内布政使、都指挥使及其以下职官。除每月初一、十五一定要到王府候见外,亲王可以随时召见他们。亲王遣使可以直达御前,敢有阻挡者,即以奸臣论处。风宪官以王小过或风闻亲王大过奏闻,即以离间亲亲关系罪处斩。纵使藩王真有大罪,亦不得加刑,只能召到京师。由皇帝发落,重则降为庶人,轻则当面申饬,或遣官谕以祸福。促使改过自新。
而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在奉天门谕群臣,再次强调皇亲除了犯谋逆不赦之罪,其余的罪,均由宗亲会议,报请皇帝裁决,有关部门只许奏闻,不得擅自逮捕;这一条更是引起了大臣们的抵触。
因为朝廷派遣到地方的官员根本没有办法治理地方,大权全部在藩王的手中,特别是北方边塞之处,更是军民只知道藩王而不知朝廷之说,让那些以治天下而为己任的官员们深痛欲绝。
而藩王不仅终身有俸禄,而且岁禄单是米一项,即是正一品大臣的五十倍。此外,还有册封、宫室、婚姻、丧葬等费用,并给予厨役、斋郎、铺陈等杂役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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