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哥司共同刑侦此案,限定三哥个月,在诸王进京之前要有结果。否则全部给于处罚等等。
同时,带传旨的钦差都回到京师后,皇帝下旨,但凡宦官,以后不准离京超过五十里,是为定律,今后绝不更改,诸藩王府中所蓄养太监、火者不得超过二十人,同皇宫制。不得离开藩王府所在州府五十里的范围,违反此律者,人人得而诛之,无罪、赏。
今后常规传旨事宜,交与羽林卫负责,自成三个总旗,专司其职。
再后,皇帝下旨:废除宫刑;禁止阉割战俘子弟送往宫中,由朝廷统一调配使用;禁止各地将太监作为贡品奉献给朝廷的。意图减少宦官的来源,因为朱标这个从后世穿越回大明的人,打心眼里对于太监有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所以有时候他宁愿用宫女,不但看着赏心悦目,而且也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这些不是主要的事情,湘王的自焚,很快被诸王在京师的眼线通过各种渠道送了出去,在其余的藩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景泰二年七月,楚王朱桢、蜀王朱椿这两个南方藩王首先奉召回到京师,受到皇帝表彰的同时,却显出极为不卖情面的模样,在后廷皇上以家礼相待时,指出皇帝必须对于湘王之事做出解释。
这些都还算是有节制的提醒,虽然很不客气,但楚王、蜀王毕竟都来到京师,在遵从礼节的同时发出警示。
而更加不好的消息从北方传来,辽王本来也不愿进京,但是在郭英的劝说之下,还是乘船南下,紧接着,素以能文善谋著称的宁王,召集谋士们商议对策,谋士们都认为此时进京无异于羊入虎口,凶多吉少。遂声称发现蒙元的大量骑兵游弋,派都督刘真、都督佥事陈亨、都指挥卜万率领大军在大宁、松亭关、会州等沿线布防,以边患为名,抗拒圣旨和宗人府的召集,并在奏折中婉转的提及了湘王自焚的事情,向皇帝做出咨询。
在当时“统九十余城”,管辖着东到沈阳,西连宣化,南靠长城,北跨西拉木伦河的大片区域,手中又有精兵八万。这个手握重兵,举足轻重,在北方的名望暂时逊于燕王朱棣,但高于其他藩王的宁王朱权做出的决定。显然对北方诸王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甚至正在姗姗而来的辽王朱植,也停驻在威海卫,以座船损坏为由,名为修船,实为观望。
有宁王朱权、辽王朱植做表率,北方诸王更有了攀比的对象,纷纷以备边患为名,上表请皇上延期宗室会议,待到边患靖平,他们将立即赶往京师,但是却不约而同的在奏表的后面,都提及了对湘王自焚的伤痛,其用意十分明显。
也就是如果皇上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个边患就会永远的继续下去,我们也没有空去参加宗室会议了。
一道道奏折在朝堂之上宣读,朝野之间一片大哗。
这是在威胁朝廷,群臣大部分都是这样想的,都察院的折子也是一道接着一道,怒诉北方这些藩王的无礼行为,请求朝廷立刻施展雷霆手段,杜绝这种无君无父的行为,因为长此以往下去,朝廷的威严何在。天子的威仪何在,大明还是谁的天下。
而朱标对着御书房堆积如山的奏折,面露怒容的看着一封封奏折,突然站起身来。双手在御案上一扫。堆积如山的奏折混合着笔墨纸砚一起滚落在御书房的地砖之上,也滚落在矗立在那里的众臣脚下。
朱棡、朱棣两个藩王站在前列。后面跟随着方孝孺、解缙、、练子宁等人,还有六部尚书也赫然站在左首位置,看着震怒的皇上,每个人都不敢轻易出声。
由于资讯不畅。北方的诸王可能有的不太清楚,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皇上此刻的心情,这件事情太蹊跷了,皇上去年放着名正言顺的理由没有治罪于湘王,反而温言抚慰,算的上是恩重如山了,但是为何湘王会这么想不开。而且还要陷皇上于不义呢?
在场没有人会以为是皇上对湘王不满,包括朱棣在内,这本来就是他和皇帝的约定,如果儿子朱高炽顺从的从北平来到京师。自己就有机会获得皇上的信任,那就代表着有机会返回北平,现在猛然间出了这个变故。
就算是朱棣再自负,也不会认为是皇帝故意令湘王自尽,而阻碍他回北平。那样的话,还不如专心的找自己麻烦来的痛快。
燕王尚且如此,其他大臣就更是一脸的迷茫,朱标用目光巡视了一周,沉声道:“众爱卿认为朕该如何应对诸王的这次质疑?难道你们不出声,朕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户部尚书王纯用眼角观察了一下同僚,看着没有发言的意思,担心皇上冷场,自己由于皇上的破格录用,以江浙人的身份入主户部,当然有为皇上分忧之意,但是他原来是地方布政使,来到京师就任户部尚书又没有多久,对于这种形势预计也不够准确,但仍然大胆的出列奏道:
“皇上,臣以为应该迅速查明湘王暴毙原因,给藩王一个满意的交代,如此以来,诸藩再无借口,皇上也不用烦心了。”
朱标听罢,看见其他人再无声息,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王纯出任户部尚书尚短,兼之前又是地方官吏出身,看来朝堂之上的经验还是比较浅显,说出的话,也是仗义而为,没有什么建树,看来,自己以后破格录用,还是要看实际能力的。
但也不做评价,拍拍手上刚才沾染的灰尘,很随意的说道:“还有没有别的谏议?陈爱卿,你说说看。”
他问的是礼部尚书陈迪,用意可谓已经十分明显了,其余诸人都松了一口气,果其不然,陈迪整理了一下思路,沉声奏道:“微臣以为,湘王自尽与藩王不奉诏,这本来就是两回事,不应该混为一谈,湘王之事要翔实原因,但诸藩不奉诏之责,也要追究。请皇上定夺。”
“陈爱卿之言深合朕意……。”朱标听后,看见还是没有人说话,就自顾言道:“那就由陈爱卿拟旨,质询诸藩。”
停了一下,遂又对朱棡言道:“请王发出宗人府召集金牌,在景泰二年仍旧不至京师者,削之,不服从朝廷法令者,伐之。”
在场诸人皆大惊失色,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皇上,谁也未曾想到,一向和风细雨的皇上,现在竟然要行雷霆之怒,朱棡则是一脸的欣慰之色,朱棣的眼中更满是担心,因为他现在已经无法预测到儿子的动向,也在为自己的归藩无望担心。
景泰二年十月的旅顺,早晨,海面上布着浓雾。渔民们都熟悉“晨雾不收,细雨不休。”和“大雾不过三哥,过三哥十八天。”的习俗民谚。自能暗叹着天公不作美,因为这样的天气是不宜出海的。
但是随着冬季的来临,海边的渔民们必须储备好过冬的粮食,妻儿老小们还盼着他们用网中的鱼换来暖衣和生活器皿。大雾笼罩在海面上,已经是第三哥天了,心急的渔民早就耐不住性子,天刚刚亮,就来到海边溜达一圈,期望着老天会发发善心,有奇迹出现。因为他们实在不敢想象“大雾不过三哥,过三哥十八天。”的结果,十八天不能出海,恐怕全家人都得上去城里要饭了。
大雾依旧没有散,渔民们并没有看见奇迹出现,但是有些眼睛锐利的,隐隐的发现海边漂浮着一些东西,因为都听说过大鱼上岸之说,甚至有年老的渔民也见过如土丘大的鱼在浅滩上被困死,所以,心里迫切的渔民都想,难道是上天垂怜,竟然让我们遇见如此好事?
几个胆大的,不顾海水冰冷,早就挽起了裤腿跑了过去,在冒着泡沫的海水中溅起了一串串浪花,其余身体稍微弱一点的,只能在礁石上观望。看见跑最快的那个,村里人都喊他“狗子”的一个年轻壮汉,未及跑到跟前,就犹如见到鬼一般,抱头惊叫着,疯狂的往岸上跑来,速度竟然比刚才奔去还快上许多。
其余跟在他后面的人也是面如土色,不要命的朝人群中跑了回来,那一声声惨厉的嚎叫响彻了辽东湾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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