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土匪出身的朱亮祖,现在既有山高皇帝远的在外面作威作福,看着皇帝最近一直注意力在北方,基本上都没有往南方看过,所以更是有恃无恐了。他终rì在广州城里的几家有名的jì院里招花诱蝶,还常常狎jì夜泛越秀山。
朱亮祖这种花天酒地的行为,使广州的老百姓十分气忿,无奈他有权有势,奈何不了他。老百姓也没有想到去怎么奈何他,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看不过去了。
这个看不过去的人就是番禺知县道同。
道同是河间人,祖先是蒙古人。大明建国之后,因为侍奉母亲孝敬闻名。洪武初年,被推荐任命为太常司赞礼郎,调出作番禺知县。
番禺此前以事务杂乱难理闻名,而且防守当地的军士尤其蛮横,他们多次鞭打羞辱县中的副佐官吏,以前的县令全都不能忍受。道同执法严明,不合道理的事情一律抗拒不听,百姓依靠他这样才稍微安定了。
不久,永嘉侯朱亮祖到了,双方更是有了一些矛盾,由于修筑广州城需要大量的徭役,需要各府县筹备,但是道同就是不卖账,回书说,身为父母官,要按照皇上的旨意,要以恢复生产为主,至于徭役,要等到农闲再说。
朱亮祖本来修筑广州城就不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东南一带除了有一些海盗之外,根本就没有能威胁到大明城防的军队,偶尔哪座山头有些土匪,也不超过千人以上,而且广州是商港,修筑那么好的城墙做什么,这个是道同认为的,所以他根本不理会朱亮祖的召唤,心想军队怎么也不会干涉到地方上的政务。
但如此以来,却是真正的把朱亮祖惹住了,也不是非要道同出人修筑城墙不行,不过朱亮祖感觉到自己的权威被人质疑,更是被一个蒙古人质疑,心里十分不爽,心里嘀咕道,你们蒙古人都被我们军队感到极北之地了,你在这里算个狗屁啊。
朱亮祖多次用权势想左右道同,道同没有被动摇。
于是就寻找别的途径找事,正好在广州有钱有势的几十个恶霸压低价格购买集市上的珍宝物品,他们稍不如意,总是用各种罪名诬陷人。道同在四通八达的道上给他们加上脚镣和手铐,各个恶霸的家人争着贿赂朱亮祖求他给免罪脱身。
有一天,朱亮祖设酒席召来道同,语气和缓地说这件事情。道同声音严厉地说:“您是大臣。怎么受小人的役使呢!”朱亮祖不能使他屈服。有一天,亮祖打破了那些恶霸的脚镣和手铐把他们放走了。他还借着别的事用板子打了道同。
一个姓罗的富民,把女儿嫁给朱亮祖。他们兄弟于是依仗权势做坏事。道同又追究惩处了他们,朱亮祖又把他们抢回去了。
道同郁积不平之气,分条陈述朱亮祖的坏事准备上奏朝廷。但是这件事却是走漏了风声。
有一天,天气晴朗,待满面chūn风的朱亮祖回到府邸时,他的几个宠爱的侍妾正聚在养乐圃,等他一道游园。
这天chūn和景明,朱亮祖的心情又特别的好,正是游览的好rì子。他领着一群侍妾。来到挨近珠江边的内花园里。这里是按他设计修建的。
沿江有矮花墙隔开湖水,矮墙之上筑有长亭,可供观赏湖面景sè。他们一打情骂俏、说说笑笑地登上长亭。早有丫鬟把佳肴美酒、香茶时果安排就绪,好让他们享用。江面热闹得很。正值chūn天江水平静,游人如织;近处的江面,游船矣欠乃。一群群锦衣男女,也在游乐。
同样的欢笑,同样的趣闹,但湖上的与长亭里的。有高雅与粗俗之分。远处游船上的文人雅士,都知道长亭内闹些不堪入目的是广州一言九鼎的永嘉侯,这个在广州官场上作威作福的人物,在民间的口碑中。竟是臭不可闻的,大伙儿都不愿朝这边看,因为这边的作为太伤风化。
朱亮祖则是顾不上朝远处看。他有一群漂亮女人逗着、围着。心里还有一个那个新近纳的罗小姐要惦记,他一心只想白天痛痛快快闹闹。到夜里就可以专与罗小姐厮守了。
侍妾们却不同,明媚的chūn光。和滟潋的江水,生气勃勃的游人,都令她们chūn心动荡,免不了有人偷趣,忍不住要悄悄将眼光朝远处江面眺望。有个大胆的看着看着痴迷了,竟盯着一叶小舟上的两个少年。
那少年眉清目秀,肩宽胸丰,浑身透出一股昂扬的青chūn活力。这个在勾栏演唱过柳永艳曲的妙龄女子,骤然被男xìng的青chūn魅力打动了。
正在嬉戏的朱亮祖捕捉到了这一幕。他怒目扫去,攫住了这个满面飞霞的小妾,并追随她的眼光攫住了那两个潇洒少年。他俩的游船已划向自己的内花园。这说明少年并未有任何挑逗的迹象,他更愤怒了。他不容许他的妻妾对他有任何的不忠,哪怕是脑子里的一闪念。但朱亮祖毕竟是朱亮祖,当即将已烧到脑顶上的火气压了下来,用平静却又十分冷酷的声音说:“动心了吗?”
那女子一听明白自己闯了祸,赶忙跪下,求饶道:“小妾不敢,小妾不敢!”
朱亮祖冷笑着说:“啊,你是不敢,愿还是愿的。”
那侍妾更吓坏了,抖索地说:“不愿不愿!”朱亮祖的声音更冷了,说:“你也不必装腔作势,想走就走嘛,要走我给你准备妆奁就是。来人啊,把她带下去!”那侍妾立时被带走了。一传来凄惨的求饶声:“侯爷,小妾不愿呀,小妾不愿呀……”朱亮祖再也没有赏景的心情了,他要杀鸡给猴看,便匆匆将一群忐忑不安的侍妾驱散了。
黄昏时分,朱亮祖将他众多的妻妾召到养乐园的花厅里,说:“谁要是不想跟着本侯爷,就直接说出来,本侯成全她就是。今天有一个,现在妆奁已备好,特邀大家来看一看。”
众妻妾将信将疑:天底下哪能有这等好事?都弄不清永嘉侯朱亮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却又不敢问,只焦急地等着谜底揭晓。
只见朱亮祖令家人送上一个jīng致的木盒来。朱亮祖指着木盒对众妻妾说:“你们看好,看这份礼薄不薄。往后谁要想走就按这种礼行不行?”
就在大家眼睛紧盯着木盒的那一刹那,朱亮祖猛将盒盖揭开。盒里装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正是那个侍妾的头颅。顿时,众妻妾被吓成一片哇哇大叫。
这时,有人来报:“侯爷,布政司布政司徐大人来了,在前堂等着侯见。
刚才愤怒异常的朱亮祖,马上收回了刚才恶狠狠的样子,让妻妾们自行收拾一下,而自己,却是整理了一下着装,换了一身官服,往前门去见广东布政司布政司徐立,他知道,这个徐立可算得是胡惟庸的心腹,而远在广州的他,根本不知道最近南京城内的事情,但是胡惟庸乃是大明中书省的丞相。
光是这个身份,就足以让朱亮祖重视的,他虽然是武将,但是却是胡惟庸的能量,现在南方并没有太大的动乱,所以武将一系,在广州并不算是收到朝廷的重视,朱亮祖还想有朝一rì回到南京,甚至统领兵马去北平。
关于这一点,他曾经得到胡惟庸的承诺,所以对于胡惟庸的心腹,自然要气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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