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原,南靠秦岭,北临渭水,东西皆深沟。
因诸葛武侯在此与司马懿对峙,而又在此病逝而出名,杜甫曾为此写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五丈原缘何名为“五丈”,其说法有三:一说此原前阔后狭,最狭处仅五丈;二说秦二世西巡至此时,原头曾刮起五丈尘柱大风;三说原高五十余丈,原称五十丈原,口口相传,简成了五丈原。
但无论哪种说法,都隐藏暗喻着此地的地势险要,乃易守难攻之地。
rì出三竿,劳凡平率领车队离开了凤翔府的栈。车队前后,数十名持枪佩刀的护卫,或骑马或步行,护卫着浩浩荡荡的六辆马车。
那车上插着商队彩旗,迎风飘拂,加上车轮滚动在石板地上发出的隆隆轰鸣声,蔚为壮观。
车队中间是一乘考究的三匹马拉轿车,黑sè板壁、藕荷sè窗帘,轿顶上跳动着一簇耀眼的红缨。轿车两旁,两匹枣红sè马上端坐着两个骑兵,看上去雄壮威风,但仔细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士。
随着大明立国越久,如此商队的规模并不算大,毕竟出关互市,或者是商贾往来,关外乃是鱼龙混杂之地,小商队根本没有办法存活下去,所以,就算是出现一支五六十辆车的车队,在凤翔府的老百姓面前,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也就由于这样,这支车队才有些引人注意,试想一下。看上去是长途跋涉,但是这么小的车队怎么熬过这千山万水。大漠草原,这不能不让此事农闲时的老百姓仔细想一下了。
百姓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你们猜。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商队?”
“说不准,这么小的车队,估计连出关的可能xìng都没有,最多是从哪个吐什么番过来的,远的地方根本去不了。”
“不是,看那几个骑马的,根本就是鞑子,不是关外来,关内哪里有鞑子呢?”
“嗬。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鞑子也不好过,只要有钱,照样像使唤狗一样使唤,说不定比狗还好使唤呢!”
“嘿,什么时间有钱,我也雇两条这样的狗鞑子使唤一下,出出前些年的一些恶气。”
车队旁若无人,渐渐逼近渭水浮桥。
河桥上的铁栅紧闭。渭水巡检司巡检沈家强穿着九品官服,威严地伫立在铁栅前。他的左右,二十个巡检司成员全副武备拱卫着,虎视眈眈地望着威风而来的车队。
“站住!”一声雷炸。沈家强向着直冲近前的一个骑士厉声喝道,同时举起手中的水火棍。
“让开!我们有朝廷特批的通关文书!”长着两撇胡子的骑兵轻蔑地挥手嚷道。
“这位兄弟!”沈家强抱拳见礼,“渭水巡检司奉命督查。请多多鉴谅。”
“嘿嘿!”嘴上有两撇八字胡子的骑兵冷笑道,“我们有朝廷特批的文书引。一可以免于检查,给。这就是引文书,你查探一下是否有假?”
“请稍等!”沈家强抱了抱拳,结果通关文书和引,在手里仔细观看着,心想,应该不会错了,周大人说的应该就是这支车队。
沈家强用眼角扫视了一下渭水河对岸,看见依然没有一点点动静,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起来,而车队内,众人的心情也慢慢开始紧张。
桥头的喧哗声越来越大,车队的一个护卫赶忙来到周保的车前禀报:
“劳大劳掌柜!”这个护卫有点口吃,本来想喊“劳大人”,忽然想起现在伪装的身份,马上改口道,也先在车内沉默不语,劳凡平撩开轿帘,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劳……劳……掌柜,”矮子口吃得更厉害,“前……前……前……?”
“什么前啊后的,到底什么事?”
“前……前……”矮子越急越结巴,竟然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一只脚拼命地跺着地面,满嘴吐着白泡子,还是一个劲地:“前……前……前……”
“启禀劳掌柜!”另一个护卫扯开结巴,说:“渭水巡检司紧闭桥头栅门,说是要检查,不准通行!”
“什么?”劳凡平一惊,探头朝桥头看去,见前边人声沸沸,一片嘈杂,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包含深意的向同车而行的也先帖木儿看了一眼,小声问道:“就是这儿?”
也先点点头,也是小声道:“一会动乱稍微开始,咱们就护卫着小皇帝,向棋盘山内躲藏,按照事先的约定,他们不会追赶的,该走的,我都找人打过招呼了,剩下的,都放弃了吧。”
说完,还长叹了一口气,所谓的放弃,那就是留给明军的弃子,作为立功的交换,也先通知的,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二十余人左右,进入棋盘山,抄小过了金牙关之后,在陈仓山附近,会有新的一批人过来接应他们,到时候经由汉中,过保宁,穿成都,就到了叙州附近,那个地方,达里麻就可以派大军接应他们回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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