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向柳苏说道:“简直是莫名其妙,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竟然闹得本官五百亲卫内外不合,损失惨重,几乎没有人能全身而退,你说,你知罪吗?”
两眼发亮,双拳紧攥,柳苏的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而柳若秋被刚才庞煌的一阵臭骂,也似乎骂迷了头脑,在那里愣着说不出话来。
看见柳苏仍然不认错,也不说话,庞煌大怒,又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却是轻了很多,因为刚才第一次拍桌子太狠,手还疼着呢,接着骂道:“你不认罪是吧,也不说出为什么要救那些小孩和女人是吧?”
“那本官即可下令,即可在房山军训处将那些小孩绞杀。罪名就是。破坏大明将士的团结,差点没有引起内讧。”
“怎么,你还不认罪吗?很好。”庞煌转过头来,冲着黑暗之处大喊一声:“来人!”
郑虎等四人,本来就在别院的门口等待,听到大人喊叫,于是马上跑了过来。躬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传本官的命令,将此次赵亮带回来的三十七名小孩,三名蒙古女人,于今夜吊死在房山军训处门口处,作为jǐng示。下次任务再不服从命令着,同罪!!”
“得令,嗯?什么大人?”郑虎愣了一下,看着屋里的气氛,不像是在开玩笑啊,但是大人怎么可能下这种命令呢?
正在犹豫间,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希望有人发句话。阻拦一声。自己好借坡下驴,就此作罢。毕竟是人命关天,没有后悔药吃啊!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庞煌看着郑虎的神情,不由开口骂道。
郑虎无奈,正要转身而去,就听见屋内有人说了一声:“慢着,稍等一下!”
终于算是舒了一口气,郑虎几乎没有抚胸长叹,但是马上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刚才那个声音,好陌生啊!而且好像有些口吃,绝对不是大人或者柳若秋,那会是谁呢?
刚想细看,庞煌却是手一摆,让他们先去门口守着,于是只好又郁闷的回去了。边走边纳闷,那句话到底是谁说的呢?难道里面还有别人吗?
但是惯xìng维,就是郑虎就是没有往柳苏身上想。
事情的发展往往是相反的,郑虎没有往柳苏身上想,但是说话的偏偏就是柳苏。待到郑虎走远,庞煌回过头来,沉声问道:“你终于认罪了吗?”
“嗤!”柳苏轻蔑的冷笑一下,回过头来不理庞煌,反而向柳若秋说道:“哥,你们坐吧,别信他,吓唬谁呢?”
庞煌的一脸暴躁被冻结在脸上,苏柔雪却是一脸的惊讶,柳若秋反而长吁了一口气,反而欣慰的笑了笑,于是扶着苏柔雪找个位置坐下,面朝着庞煌的方向,好像是想看看庞煌这出戏到底该怎么唱下去。
“不就是想让我说话吗?”柳苏轻松的说道:“想让我说话你就直接说啊,为什么在哪里蹦来跳去的,都不嫌累?”
“rì!”庞煌心里念叨着这一个字,才想到,柳苏本来就是个变态,以前不说话,不代表他心里不明白,而是他不愿意说话而已,现在既然愿意说话,自己的激将法,在他心里估计就是小把戏了。
顿时没有了脾气,站了半天也累了,随便拉了个椅子,坐在柳苏对面,无奈的道:“说罢,该说的都说说。”
柳苏示意苏柔雪又倒了一碗水,一饮而尽,才打开了话匣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天天书吧》了出来,当然,很久没有说话,难免会有些生疏,其中的口吃,用词不当,在这里就不必累述。
特别是讲到柳苏怎么也不让杀那些孩子和女人时,不由眉飞sè舞,滔滔不绝。
苏柔雪可能不知道,但是庞煌和柳若秋几乎是同时在心里长叹了一声,终于明白了症结之所在。
当年柳家在山西的事情,在前文已经说过,本是烟火商人世家,又兼着蒙元军火供应商的差事,倒是挣了不少家产。
但是世事多变,随着各地军队的起义,驱除蒙元,柳家也顺天行事,不再和蒙元来往,反而退居乡下,躲避战火,但是随着山西的光复,祸事也接踵而来。
有窥探其家产的,有窥探当初蒙元留下的火器制造图谱的,几处人结合起来,竟然开始秋后算账,以柳家勾结蒙元为名,将其家族抄家,然后各取所需。
父亲柳白丁被斩首示众,而母亲也被吊死在那里,这一切都在柳苏的眼皮下面发生了,当时他想去救父亲和母亲,但是有心无力,可能就在那时,本来就自闭的柳苏,更是将自己关押在自己的维之中。
但是这次的任务,却让柳苏有了一个苏醒的机会,以他的本能,救下了那些蒙古女人和小孩,虽然后来被刺伤。却是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打开了一丝丝心结。
特别是刚才庞煌故作恼火的那一幕,看在柳苏眼里,却是感激在心里,听到要处置那些蒙古女人和小孩,那是在提醒自己,那些人都还在好好的活着,自己成功营救出想要救的人了。
在那时。才算完全让柳苏得到解脱,总算是完成了自己幼年时不能完成的心愿。
看着渐渐已经可以熟练使用语言,渐渐的口沫横飞的柳苏,庞煌发自内心的笑了,而柳若秋听着自己弟弟越来越嘹亮的声音,也偷偷的笑了。只有苏柔雪有些诧异,柳苏几乎在一瞬间颠覆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半个时辰后,柳苏终于发泄完毕,庞煌再看柳苏时,原来木然的那个柳苏恍然不见了,现在柳苏的眼睛之中,充满了灵动和机智,这才是庞煌心目中理想的助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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