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侬,你擅自决定了什么样的女人适合我,然后把自己乔装成那个模样,这对我,何尝不是一种不公乎?对你,是笨。”
不公平!他竟敢说什么不公平!
他的话让她苦苦撑着的冷漠溃堤——“那是因为我当时爱你!而爱你会让我患得患失!爱你会让我也想要你来爱我!为了让你爱我,我愿意改变我的一切!那时我笨,我不该太重视爱情,总是想要付出一切!看不清楚当男人其实根本不爱你时,你做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做作,都是惺惺作态的难看,令人生厌!如果你有一点喜欢我,你就会看得出来我的真性情,你这么精明、这么厉害呀!可是你没有,你对我从来没有心,现在才来说被我的真实个性吸引,你这样说只让我更加难过而已。我一直以为,你提出同居的要求,就是你很喜欢我了才这么说的,可是我现在知道了,我们同居,甚至是有天结婚了,都不是因为你喜欢我,而是你谁都不爱,娶谁都没关系,找个比较不会惹麻烦的就好了,我就是你目前的选择,但也随时可以被取代!”
一串严词说到最后,却是逐渐带着鼻音,她紧紧闭上眼,也闭起嘴,将一张想哭的脸埋在双掌里,任车内气氛寂静如死。
一分钟后,车子停在一间高级日本料理店门口,泊车小弟很快走过来打开车门,叫着欢迎光临。
她仍然当着鸵鸟,不愿看他。他下车,绕过来这边,打开车门将她扶出来,她只微微抵抗,便只能由他去了。对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如果意志力不能比他更坚定,想摆脱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他的意志力可比钢铁,平凡如她又怎么能比得过?就算世上还有“百链钢成绕指柔 这样的话,也得是他心中有着她,产生了柔情才能作数的。
她摀着脸,靠在他怀中,让他搂着进入包厢,等他终于放开她,她第一件事就是将矮桌上的面纸整盒抄走,低头向暗壁,整理自己一脸的狼狈,不让他看见;纵使她一抽一抽的鼻音早已泄露光了她的情状,也不给他安慰她或嘲笑她的机会。
“你要我道歉吗?”他站在她身后,相距只寸许,几乎是贴上了。
“不必!”她低吼。心都给伤了,道歉又有什么用?“你只要别来打扰我与汪洋就好了!我想嫁他,我想跟他过一生!他会疼我一辈子,不会让我的付出看起来像在做傻事!”
“别说赌气的话。”他口气平板,可她明白这是他隐怒的前兆。
“我就要!怎样?!我的真性情就是这样!你不是要看我的真性情吗?我就是这样一个爱意气用事的千金小姐,你看到了!”她转身面对他,差点因过近的距离而给一头转进他怀里。幸而及时退了一步。
她以为她会看到冷下一张脸的他,甚至以为他应该会马上走人,他最受不了无理取闹的女人了,从来是理都不理的。可是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看想来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兴味的模样。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很好。”他点头,没头没尾的这么说。
什么很好?很好在哪里?要不是记得自己正在跟他吵架,何曼侬还真差点忍不住要脱口请他申论“很好”两字之深义。
还好他接着说了:“你用最真实的一面面对我了,这代表我们已经重新开始。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这一次的恋情一定会成功。”
什、什么鬼话!他的结论让她又惊又气的说不出话!
“你别擅自决定,我刚才说了,我要的是汪洋,不是你!你已经被我列为拒绝往来户了!”她叫。
“我没同意。”他淡淡道。
“我才不管你同不同意!你的想法与我无关。哼!”她不想留下来跟他吃饭了,气都气饱了,还吃些什么!趁两人相距的距离够远,她决定——溜!
“唰!”火速拉开纸门声。冲!
“匡啷!”撞击声,惨叫连连!
“曼侬!” 他叫,两大步追去!
事件在同时间发生,只有分毫之差,而下场都一样——三只落汤鸡。
一身果汁、小菜、沙西米、寿司的何曼侬没发现自己正被范姜颐保护在怀中,她怔怔的拨去眼皮上的海胆,抖着手,指向纸门外那个还在哎呼不休的服务生直抖着,抖抖抖,终于叫出来——“又、是、你!林欣雁!”
因为范姜颐还得回公司主持一个重要的视讯会议,他们在餐厅经理连连的道歉声下,到主管休息室简单清洗打理了下,便匆匆回公司了。
何曼侬不得不跟他回来,他不肯放人当然是第一个原因,再来是这一身已经秽了的衣服,她再也不想穿在身上,简直像被虫爬了满身,一定得在最快的时间换下来,她想好好洗个澡,非要从头到脚给洗个干净不可。范姜颐承诺她跟他回公司会得到所有她需要的。不管是香喷喷的热水澡,还是美发师、美容师,甚至是衣服,都会为她备好!
这些绝对不是空口白话,她知道他的能耐,只要他愿意,没有什么事是也做不到的。
于是她终于又来到了“长富金控”的总部,直到踏进了他的专属电梯,她才开始有了真实感,也觉得恍如隔世。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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