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景德帝的头痛症越发严重,宫宴那日,大长公主当众说出沐云书叛国之事,直接让景德帝怒急攻心,晕死了过去。
这两日他一直昏睡,直到萧环山带着一位神医入宫给景德帝行了针,他才渐渐苏醒。
见景德帝朝他看过来了,萧环山忙跪前了几步,哽咽道:
“父皇,您总算醒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儿臣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为了那样的逆女伤了身子不值得,您万要保重啊!”
景德帝怎能不知萧环山说的逆女是谁,更加清楚昭庆这勾结外敌的罪名,不过是他这三儿子联合大长公主实行逼宫的一个借口!
“逆子,你……你好大的胆子!”
因为怒极,景德帝额头上已经鼓起了几道青筋,他知道这个儿子野心大,心术也不正,可即便这样,他也没忍心重罚于他,只希望他能看清现实,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富贵王爷!
可屡次的教训非但没有让他收心,竟还用陷害手足的办法,联合外人要谋取皇位,他怎能不怒!
“你这畜生,这件事……你筹谋了多久?朕的头痛之症,是不是也在你的算计之内?”
面对盛怒的景德帝,萧环山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脑袋,对于父皇,他有着本能的惧怕。
“父皇,您在说什么啊,勾结外敌,试图搅乱我大奉的罪人是昭庆啊!儿臣知道您宠爱皇妹,可关乎大奉安危之事岂能当儿戏!昭庆她知道事发,已经逃出了京城,父皇,您身体抱恙,还是快快把玉玺交给儿臣,让儿臣遣兵将一干乱臣拿下吧!”
萧环山的所作所为,就是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他与大长公主的人已经控制了皇宫,目的不言而喻,但他还是不想承担陷害手足的罪名,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寻这样一个借口了!
景德帝都要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儿子给气笑了,冷道:
“你也知道大奉安危不能当儿戏!你们将那些大臣的亲眷囚于宫中是想作甚?萧环山,你若回头,朕……朕许还会留你一命,莫要执迷不悟!”
听到景德帝这冷厉的口气,萧环山脸上的悲色也缓缓散去。
他知道,自己的装模作样对父皇已经没用了,继续表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用手掌擦去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滴眼泪,他淡淡开了口:
“父皇,儿臣看你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外祖鄂侯已经在城外,禁军统领也投靠了皇姑姑,而身为皇城卫指挥使的墨归已经被姑姑的人暗杀,皇城卫群龙无首,已成一盘散沙,京中得力武将也被您调出大半,整个京城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这皇位儿臣本可以直接取而代之的,可儿臣不想那么做,这才给父皇寻了如此合适的借口!”
“只要您把罪名扣在昭庆身上,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您还可以做个逍遥的太上皇,这有什么不好?”
见萧环山将逼宫篡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景德帝心中一阵阵失望。
至今他才发现,很多悲剧的发生,都因自己的优柔,若他再心狠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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