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前,镇国公就已经做好了惹怒官家的准备,他知道这样做会被罚,甚至丢官,可这些对他来说都没有让镇国公府安宁重要。
他是一家之主,自要扛起主君的责任,母亲他们不敢拒绝的事情他来做,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丢官罢了!
景德帝被镇国公气的脑仁痛,这倔牛脑袋被谁踢了,怎么就如此排斥这门亲事?
莫不是担心墨知许成为驸马后,会被夺去手中实权?
他敲着面前的桌案,一言不发地盯着镇国公,盯得镇国公后背发凉。
半晌,景德帝才开口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儿子的意思?”
镇国公知道说是儿子的意思,这件事会好办一些,但他这人不喜欢说假话,咬了咬牙,才道:
“微臣还没有见过知许……”
“你还没见过他?”
景德帝挑起了眉头,“你没见过他,也没问过他的意思就跑过来跟朕说要退亲?”
镇国公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官家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他的确没有听错,景德帝是在笑,虽然不满镇国公的野心,但墨知许的心思他还是知道的。
若是让墨知许知道他爹来求他退掉这门亲,那小子怕是会气疯了去!
到时候父子两对峙,那可有好戏看了!
他恶趣味地扯了扯嘴角,捋了一下胡须道:
“混同江一战你功不可没,你既然提出了条件,朕的确不该驳了功臣的面子!”
镇国公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为了家族,他不得不顶住压力,道:
“臣惶恐,是臣那愚子不通风月,一天只知道查案练功,实不堪为配!若昭庆殿下能另觅良缘,臣愿意奉上两千户食邑为殿下添妆!”
“两千户啊,镇国公舍得?”
国公的食邑不过几千户,这几乎是让出了镇国公一半的家底了。
镇国公知道官家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咬牙道:“若官家愿意成全,臣可以立下字据!”
说着,他立即看向了海公公。
海公公知道镇国公这是要写字据,悄悄看了一下景德帝的脸色,见官家并没有反对,便将纸笔拿了过来。
镇国公半分犹豫都没有,提笔就在白纸上写下了几行字,内容便是愿意将两千户食邑拿出来,当作昭庆殿下以后成亲的添妆。
他之所以没有犹豫,是觉着昭庆殿下真正成亲,不一定是何年何月的事了,那时候他让出这些产业,也不算太亏。
写完之后,他将心一横,咬破手指就按下了一个手印,然后满眼恳切地看向了景德帝。
景德帝叹了口气,让海公公收下了字据,道:“君无戏言,朕既然已经赐婚,说出去的话就不可能收回来!”
镇国公嘴角一塌,以为官家这是要出尔反尔,就听海公公低声道:
“国公爷,官家不能收回赐婚旨意,所以这事就得你们自己想办法,您不如回去跟小公爷商量一下,是装病还是守……哎,反正得有个充分的理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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