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强行按捺住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毕竟外面关于这位温家新来的继承人都快吵翻天了。
光从姓氏就能看出来,严重景的姓氏不是现在温家两夫妻中的任何一个。那些媒体扒遍温家近百年的发家史,也没从大家族错综复杂的利益网中挖出一个和严重景同姓的人。
和狄家的内敛沉稳不同,温家自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继承人,所以从来不介意让温瑾言从成年之后就开始接触家族事业。
温瑾言那张脸,早就在各大财经杂志上过了七八个来回了,全球干金融这行的大佬基本都认全了。
外面的阴谋论都已经写了三本书了。
什么温瑾言是严重景的挡箭牌;温家给继承人养替身挡灾;或者是严重景其实是两夫妻某人的私生子,趁着温瑾言死亡回来抢权……
护士小姐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变慢,但即使这样,房间这点距离还是只能让她走十几秒。
护士小姐失望是握住把手,准备出门。侧身的瞬间余光瞥见严重景正巧走到床边,弯腰伸手想要摸郁斯的脸侧。
——但那个一直被她照顾的东方少年,躲开了。
!
为什么要躲?!
护士小姐就差把两颗眼珠子扣下来扔到房间里了。
就在她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停两步拖延时间的时候,严重景有意无意地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亚洲人黑色的眼珠不带一丝感情,像是一片刀将护士小姐心中的旖旎切了个一干二净。那种让人心悸的凉让她一惊,赶紧出去关上门。
直到她面对着雕花木门发愣了好一会,砰砰砰的心跳才慢慢停下来。
该说不愧是“上流社会”的少爷吗,那眼神真是凶。
护士小姐拍拍自己前胸,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只负责郁斯这一个病人,所以现在没什么事做。
——所以,她的小病人和严重景到底什么关系啊?
护士小姐不禁想起了郁斯刚被送过来的时候……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对啊,郁斯过来的时候,两只手都被玻璃割伤,只穿了件明显不合身的衬衫,还全都是不知道那里蹭到的灰。
豪车宽敞的后座丝毫没有给郁斯带来一丁点安全感,他就那么可怜兮兮的一小团缩在角落,稍微碰一指头就溢出点娇娇弱弱的哭腔。
甚至她还在郁斯的手腕上看到了不明显的擦伤,仿佛青年曾经被什么东西捆在暗无天日的狭小空间里,无助哀鸣一般。
当时送他来的人给出的理由是车祸,但谁车祸能只伤到手的。更别提住院这几天,没有一个正经的亲人过来探望……
护士小姐全身僵硬背后发冷,就在几年前,她还在大学的时候,本地就有一起变态囚禁少女长达十三年的案子。
要是里面那个少年也是这样——
护士小姐的心完全乱了。
想想不是没有可能。
男性在性犯罪这方面的受害比例确实要比女性少一大半,但并非没有。就郁斯那副干净漂亮的模样,应该最讨二代们的喜欢。
严重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挺像样子的,但她还能不知道那些政客富豪是什么德行吗?私下里骗来单纯的小男生囚|禁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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