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第一只虫族毫不犹豫地撞上老楼、
入侵者陌生的气息在山的另外一边浓烈异常,所有的虫族都躁动不安到了极致。
在他们看来,这样防御力低下的巢穴根本没有办法保护蜂后。如果他们的王一定要留在这里,那就在这里建造一个新的巢穴好了。
如果现在谢止他们的直升机还在,就会发现这一片近乎恐怖片的场景正在上演。
熏黑的公路表层被虫族几下切割开,已经有工蜂爬上前将半融化的蜂蜡按在缺口上。它的身后,密密麻麻的虫族正在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
钢铁厂这边已经工作了几十年的老楼根本挡不住虫族的攻击,外面墙皮砖块扑簌簌地往下落。
郁斯紧紧攀住严重景的肩颈,一声都不敢出。
“乖斯斯,别哭。”严重景在轻声安抚他,即使在这种时候,青年的声音还是冷静的。
仿佛他能确定,只要自己在郁斯身边,就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一样。但郁斯只能胡乱点头。
他死死咬住下唇,全身都在细微地颤抖,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严重景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揉捏郁斯的后颈和紧挨着的肩颈。又用唇亲亲郁斯的耳廓和额头,无形中透出一种温柔的强大。
窗外的异化人类长短不清地发出嘶鸣,那声音说不上好听,仿佛是放大了的蛇吐信声。带着种隐秘的诡谲恐怖。
如果在这里的是其他人,大概会感到恐惧。但对于郁斯来说,另外一种难言的热意压住了他的惊慌。
和在深红时一模一样,短短几分钟,郁斯已经腿软到根本站不起来了。
要是房间里的光线再亮一点,严重景就会发现自己怀里的小男朋友不仅全身粉粉的,连身上也有些湿。
郁斯几乎要被自己身体的变化逼的直接哭出来,他只觉得自己隐|秘之处的粘腻又脏又丢人,生怕被严重景发现。
和温瑾言在一起的记忆已经模糊成一团。
但郁斯永远记得上一次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以后,有多难堪地请求温瑾言帮他。他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又可怜又浪,对于异种的恐惧根本不能让他矜持一点。
虫族尖细的舌尖打着圈又凉又轻地舔舐时郁斯也只是哭,却没有躲一点。、
要是待一会自己也会这样……
郁斯根本不敢想,只是害怕身边的严重景会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
但事实上,严重景已经发现了。
郁斯身体的变化来源于窗外虫族的呼唤。
眷族因为失去蜂后的踪迹而恐慌,如果这是在曾经,郁斯肯定能分辨出他的虫族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但换做现在,郁斯只能根据本能做出应答。他的虫族在恐慌,所以他需要更多的眷族保护巢穴,保护他自己。
位于尾部的腺体可怜地充血,一下一下强迫自己挤出信息素,诱使伴侣过来。这个味道的意思其实是,他的蜂后已经准备好了自己。
作为郁斯身边唯一的王虫,严重景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他的小男朋友就差把自己掰开来诱惑他了。
严重景半跪在地上,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碰到郁斯。
说来也好笑,蜂巢的中心,王虫和蜂后互相怕伴侣发现自己的异状。只不过一个慌乱无措,另外一个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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