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她都没有给裴知宴一个眼神。
仿佛他是个陌生人。
不,是个陌生人,她还会关心几句。
他在沈清月的心里分明就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如坠冰窖。
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躯壳都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心脏处的疼痛,证明他还活着。
一滴眼泪‘啪嗒’的砸在地上。
他声音很轻,轻的能被风吹散:“沈清月,我也疼……”
……
别墅内。
陈朝坐在沙发上,任由沈清月给他上着药。
他左边脸伤得重,嘴角也破了。
沈清月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轻柔地给他身上各处伤口清理着。
“嘶……”陈朝倒吸了一口气。
沈清月原本轻柔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疼……谋杀亲夫了啊,老婆,我疼……”陈朝求饶地喊着。
“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拉都拉不住。”沈清月松了手,轻轻为他伤口吹着。
“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陈朝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
说完,陈朝有些委屈道:“刚才,你挡在他身前,我以为你是心疼他,舍不得。”
沈清月放了棉签,说了一句让陈朝觉得比蜜糖还甜的话:“我只会心疼你。”
……
裴知宴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了家。
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这明明被装扮的温馨的房子,却到处弥漫着清冷沉寂。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沈清月乖巧的身影。
她还像从前那样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看向他的眼神满是爱意和关切:“知宴,你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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