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赤裸共生。
赵总被这一幕震惊,“冯董。。。”他递上纸巾,冯斯乾接过,“无妨。”
他擦拭着那抹血色,“发泄完了。”
我脾气冲,“没完。”
冯斯乾说,“没完接着。”
我没动。
他握住我手,又甩向右边,冯斯乾操纵着我的力气,比我自己打那一下有过之无不及,“痛快了。”
会所人来人往,他如此醒目明亮,有几位商人经过,微微止步,客气颔首,“冯董。”
他置若罔闻,目光落在我脸上,打量眼角那颗细小的泪痣,生气时灵动,哭泣时可怜,而此时,冷艳淡漠。
“刀捅过,也咬过,巴掌由你打了,再不痛快,也不至于太绝情。”
我别开头,回避他的目光,“孩子生了,血流了,婚离了,情妇的名头扛了一年,我也幻想你不至于太无情。”
冯斯乾在光影里,一言不发。
商人走近,“冯董,内人开了一家美容院,冯太太如果有空赏脸,内人求之不得。”
听口音是外地的,像个暴发户,冯斯乾望向他,“方总。”
男人情绪激动搓手,“冯董,您还记得我,太荣幸了。”
冯斯乾侧过身,与他面对面,语气耐人寻味,“方总的眼力见,不记得很难。”
方总说,“劳烦冯董捎句话给冯太太,内人——”
方总后面的男人不露声色拽住他,“冯董,打扰您兴致了,告辞。”
方总被拽下台阶,他不乐意,“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正好和冯董套近乎。”
男人越走越快,“套什么近乎?站着的女人是他外面养的情人,你瞎了吗。”
与此同时蒋芸拖着我到门后,“咱们做生意讲究赚钱,你管他是狗是猪呢,给钱不得了。”
我找前台要账本,翻开上月的结余,负20万。
我头昏脑涨,“赔死我了。”
蒋芸又翻了一页,她很知足,“上上个月负50万呢,越赔越少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会所从开业那天客人没断过,酒水的价码并不低,比大多数场子都贵,十有八九是被动手脚了。
程泽在保安部安插徐力,冯斯乾在财务部安插眼线,他们拿我场子练习无间道呢。
我深吸气,看了一眼远处的冯斯乾,“会所里有他的间谍吗。”
蒋芸说,“我没查过,就算他安插间谍了,咱们也查不出,你这点道行哪斗得过他啊,你诽谤他差点拘留了,你可老实点吧。”
我一噎,“压他一头就行,输赢不重要。”
我朝冯斯乾走过去,“冯董,赵总,我安排了401钻石包,二位满意吗?”
赵总大喜过望,“我们能进去了?”
我作出请的手势,“我不是开玩笑吗,俗话说当官不打送礼的,我开买卖迎客更不打花钱的了。”
冯斯乾似乎看破一切,擦肩而过的一霎,他淡声说,“又耍花招。”
我走在前面,轻飘飘反驳,“你愿意上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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