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严肃否认,“我真的不知情。我只是去过几晚,跳舞喝酒而已。”
冯斯乾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忍耐到极点了。
赵队实在问不出什么,他朝门外走,又驻足,“万隆城目前很谨慎,凡是眼生的客人一律不接待,上周林宗易换掉了所有的保镖,完全无从下手。您想通了愿意帮忙,随时找我。”
我看着他,“我们离婚了,我有心帮忙,也进不去,抱歉。”
他不再多言,我关上门,脸一沉,“你收买的人,是振子吗。”
冯斯乾摩挲着腕表,没出声。
如果是振子,也用不着问我了,万隆城的生意早就完了。
我转过身,“你手上还捏着其他的软肋,对吗。”
冯斯乾说,“仇蟒转移资产,林宗易留下掩护。”
我情绪激动,“他不是掩护,是仇蟒用我的安危逼他背锅,林宗易没主动参与。”
“不重要。”冯斯乾面色阴沉,“这笔证据只证明他们同流合污,无所谓他冤不冤。”
我一言不发走过去,“我再问你一遍,放他一马,行不行。”
冯斯乾察觉到不对劲,他沉默盯着我。
我猛地拿起桌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冯斯乾迅速抓住刀刃,制止了我更深力度的动作,锋利的刀刃割裂他手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滴滴鲜血沿着指缝蜿蜒而下。
“怎么,用性命胁迫我罢休吗?”
我和他僵持住,“林宗易活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从最初的索文集团董事长,落魄到东躲西藏,在见不得光的万隆城做仇蟒的一条狗,甚至会成为他的替罪羊。他的人生尽毁,他死守的婚姻也终结了,连唯一的儿子林恒都在仇蟒手中当人质。冯斯乾,他曾经那么风光,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还不够吗。”
“不够。”他阴狠又无情,“非死不可。”
我一张面孔惨白。
“提起林恒——”冯斯乾眉目寒意凛冽,“是你劫走他。”
我如实回答,“是。”
“不相信我善待他吗?”冯斯乾笑着,笑容毫无温度,“我好吃好喝供养他,你为什么要劫人。”
“我担心仇蟒绑架冯冬,所以用林恒制衡他,万一出事能互相交换。”
冯斯乾视线定格在我身上,“除此之外呢。”
我闭上眼,“我也想将林恒还给林宗易。”
“的确是实话。”他的血淌过我发梢,在胸前交缠,“松手。”
我一动不动。
冯斯乾干脆重复,“不可能放一马。”
我摁住匕首,对准自己皮肉使劲扎下,冯斯乾也发了力控制我,“韩卿,你是打算再添一把火,逼我立刻出手吗。”
他腕力一催,我架不住他的攻势,随即松开,他顺势夺下匕首,我颈部割出一道伤口,细密的血珠浮在上面,触目惊心。
冯斯乾指腹温柔一抹,我们的血融合,他舌尖舔掉,“血和金钱一样,最能刺激一个男人的征服欲,赢了得到金钱,输了付出血的代价。”
我的血染在他薄唇,一副白皙清冷的皮囊画着一点浓烈逼人的艳红,“你打算让我在这场战争里付出血的代价吗?我讲过无数次,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我会求他也停手。”
冯斯乾轻笑,“是吗。韩卿,真到我输的一天,我倒想看看你哭不哭,会不会也像对他那样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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