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打量我,“林太太的美,我独自欣赏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瞬间一僵,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我跳给其他男人看。”
林宗易按下数字4,“林太太不会令我失望。”
我伏在他肩膀,“宗易,你现在高兴吗。”
电梯门折射出我们交缠的影像,他波澜不惊,像一面死海。
我仰起头,我特意让他看清我强颜欢笑,委曲求全的模样,打消他的怨恨和警惕,“只要你高兴,能发泄你的恨意,你怎样对待我,我都认。”
林宗易笔挺站立,没回应我。
我一滴泪流过他颈部,“我只求你,别殃及无辜,怒火只冲我一个人。”
我小心翼翼探入他的西装,指尖触摸那道伤疤,三公分长,是砍刀留下的疤。林宗易感觉到痒,他略低头,唇贴着我前额,我肌肤冰凉,他唇瓣温热,“记住,是你在背后捅了我一刀,我才挨了冯斯乾的手下这一刀。”
我哭着,“对不起,宗易。”
他将我抵在门壁上,“韩卿,别再装可怜,妄想蛊惑我心软,我当初对你心软过,你却要我的命。”他呼吸急促,极力压制,“我的感情和纵容,只给一次。”
我蜷缩在他怀中,所有泪水滑进他胸膛,他身躯紧绷,一言不发。
我回主卧清洗干净,换上睡衣直奔客房,里头一片漆黑,我脱掉鞋,光脚进去,没发出半点动静。
吧嗒一声,林宗易摁住打火机,我们隔着火光对视。
他嗓音寒冽,“出去。”
我指着门,“你没有关严。”
林宗易不语。
“你记得我害怕打雷,才故意敞开,让我在对面睡得安心,对吗。”
他仍旧没出声。
我试探走近,他再次警告,“韩卿,我耐心有限,也不想对女人动手。”
我立马驻足,摸向壁灯的开关,他不适应强光,当即用手背遮住眼皮。
“宗易,我们赌一局,假如你第二次动心,就成全我,放了我。”
他默不作声看着我。
“你敢赌吗?”
林宗易冷笑,“不会有第二次。”
我说,“既然不会,赌一把又何妨。”
“收起你的诡计。”林宗易掀被躺下,背对我,“出去。”
我退出客房,在走廊上站着。
林宗易目前不给我接近他的机会,可我的直觉,他不会一直冷淡下去,他那颗心并没死。
转天晚上,林宗易带我去了鎏金夜总会,是万隆城最大的会所,比最鼎盛时期的江都会所还奢靡,他走向演艺大厅正中央的VIP卡座,沙发上坐着一名六十出头的男人,和蟒叔的岁数差不多,三角眼,大鼻头,一副天生的恶相。
我不声不响坐在林宗易身旁。
“华子,你蟒叔在云城很记挂你。”
“跃叔。”林宗易给男人倒酒,“我在万隆城很顺利。”
跃叔端起酒,“你老婆呢。”
我顿时一激灵。
林宗易偏头,“跃叔。”
我欠身,“跃叔好。”
他上下端详我,“担不起你一句跃叔,听说华子险些栽在你手里,年纪小,你胆子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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