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不敢怠慢,连忙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往外走。
傅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紧迫,每一刻都可能影响到爷爷的安危,影响到大梁的命运。
“公子……”福伯颤颤巍巍地递上一沓账本,“老奴……老奴叫人跑遍了所有的铺子,这是……这是所有的账目。”
傅深一把接过账本,飞快地翻阅起来。
绸缎庄,亏损;酒楼,亏损;茶庄,还是亏损……
看着一笔笔触目惊心的赤字,傅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总共……总共还有多少银子?”傅深的声音有些颤抖。
福伯低着头,不敢直视傅深的眼睛,“回公子,所有的铺子加起来,也只有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傅深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三万两加上一千五,也只有三万一千五百两。这对于购买大量的军需物资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爷爷的计划失败吗?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大梁陷入危机吗?
不,绝对不行!
傅深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房梁。
三万一千五百两白银,对于如今战事吃紧的西北边,防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忽然,他想起在云州府还有一家规模颇大的商铺,那是他早年间心血来潮置办的,平日里都是交给一个叫柳如烟的女子打理。
柳如烟手段高明,精明能干,将那家商铺经营得风生水起,每年都能给他带来不菲的收益。
“云州……柳如烟……”傅深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福伯!你明日一早叫人亲自前往云州城一趟,去云州找柳如烟,记住一定要见到柳如烟。”
“老奴明白!”福伯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晓风,公子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你去办。”福伯将傅深的亲笔信郑重地交到晓风手中,“这封信要亲手交给云州的柳如烟柳姑娘,不得有误。路途遥远,你要多加小心。”
晓风接过信,双手捧在胸前,神色严肃,“福伯放心,我一定将信安全送到柳姑娘手中。”
晓风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了行囊,便快马加鞭地赶往云州。
他一路风尘仆仆,不敢有丝毫懈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将信送到柳姑娘手中,完成少爷交代的任务。
晓风便带着傅深的亲笔信,踏上了前往云州的征程,一路风尘仆仆,他深知此行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云州城,柳如烟的“明月楼”内。
香烟袅袅,琴音悠扬。柳如烟一袭淡紫色长裙,慵懒地斜卧在软榻上,纤纤玉指轻拨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如泣如诉,令人心旷神怡。
“掌柜的,京都来人了!”一个伙计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打断了这悠扬的琴声。
柳如烟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瑶琴,“京都?何人?”
“说是傅府的晓风!说要见您。”伙计气喘吁吁地说道。
柳如烟心中一凛,傅府?晓风?她连忙起身,吩咐道:“快请晓风进来!”
晓风一进门,便看到柳如烟,连忙躬身行礼,“见过柳掌柜。”
“晓风不必多礼,”柳如烟虚扶了一下,语气关切,“不知晓风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晓风不敢怠慢,连忙将傅深的亲笔信递了过去,“傅公子有要事相托,还请掌柜的过目。”
柳如烟接过信,拆开一看,秀眉不禁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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