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的眼中并未意外之色,反而十分顺从,丝毫没有怀疑。对着荆檀便要叩拜新君。
太子冷笑,“国师,父王曾留下旨意,您上次气势汹汹的来质问我为何包围王殿时,为何不提啊?偏要等到父王薨后才拿出来?”
国师理直气壮,“我主英明!既是密旨,自然要保密!太子殿下无缘无故撤回驻扎在暮云州交界处的兵马,难道不是因为,想要在必要之时,以武力压人?若是提前将我主的心意说出来,二殿下岂不是很危险?臣这样做,也是为了二殿下的安危着想……太子殿下英明,应该会明白老国主的苦心的吧?”
荆樊脸上的冷笑收了起来,语气变得淡漠而又疏离,“孤说过,他——不配!”
国师的神色变了,眼底闪过杀意,“太子殿下,这是想要违抗先王遗旨,颠覆朝纲?”
“敢问国师,这圣旨,是父王何时给你的?”荆乐的声音响起。
国师仰着脖子道,“自然是太子殿下离开王都之后给的。”
荆乐走上前来,笑语盈盈,丝毫没有了方才的忧伤,“国师大人怕是忘了,自从母后薨逝,父王再没有下过一道圣旨了。朝中有事,都是内侍口传父王口谕。因为父王的玺印,早就放在了母后的衣冠冢里,是我亲自送到青族,亲手放进去的……敢问国师手中的圣旨,上面盖的是什么?”
国师不可置信地打开手中的圣旨反复确认,这上面的玺印不可能出错,“不可能!不可能!玺印是一国之主身份的象征,老国主怎么可能将它用做先王后的陪葬!这是我在御书房里,亲眼见到的玺印,怎么可能会有假!定是你们的阴谋!定是你们的阴谋!”
他显得很慌乱,就是这慌乱,让他手中的圣旨没有了说服力。国主到底有没有将玺印作为先王后的陪葬,他们不敢确定真假,但眼下,这圣旨的真假,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大臣各怀鬼胎,谁都不想让太子或者荆乐公主继位。
因为这两个人,明显是他们不可拿捏的。
换做二王子荆檀就不同了,这个人野心勃勃,急功近利,却又胆小如鼠。最重要的就是,他努力了多年,手中的势力,根本不值一提。因为就在身份上,他就已经低人一等了!太子与荆乐公主都是先王后所出,是正经的嫡子女。可荆檀的生母,不过是个爬床的洗脚婢!
“国师大人,我们能有什么阴谋?这王位,本就该是我们兄妹二人的,如今父王不在了,既然没有口谕和旨意,那王兄就该顺理成章的登位,你伪造密旨,想要扶持一个戕害手足的鼠辈上位,居心何在啊?”
荆乐的眼睛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荆檀。
而荆檀,压根儿就不敢与之对视。
“来人!把这两个妄图颠覆朝纲的贼子,给本公主拿下!”
士兵们马上围了过来。将国师与荆檀拿下。
国师不服,“我乃先王钦点的国师!为夫禹国殚精竭虑,公主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荆檀也开始叫嚣,“就是,你说玺印陪葬了就是陪葬了?如今父王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你让我们怎么相信!”
荆乐扭头,“带上来!”
王殿里缓缓走出两人,荆檀一见,脸色就变了,“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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