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外贴满了复凌氏清白的告示,凌子同挨个儿地去看,一张都没有错过。
不经意间转身,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抬眸的瞬间,四目相对,凌子同有一丝的局促,“贺兰姑娘…”
贺兰娜微微点头,“恭喜凌公子得偿所愿……”
见他不说话,贺兰娜试探着开口,“凌公子若是得空,可愿陪我去走一走?”
凌子同这才注意到,她背后,还背着一个背篓。
“姑娘这是,要出城去采药?”
“是啊,一些常用的药物用得比较快,得空我就自己去城外走一走,运气好的话,也能采上一篓子。公子去吗?”
凌子同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拒绝,他本是个闲人,若说有什么事情要忙,又实在过于牵强。于是,他点了点头,“姑娘若不嫌在下愚笨,在下便陪姑娘去走一走,也好长长见识。”
两个身世一般可怜的人,走在一起,那背影都透着凄凉。可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相互救赎。只有相同经历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这个画面,被刚好出城的沈清雪看见,她微微一笑,对身旁的苏言初道,“看他们的背影,还挺般配的,若是真的有结果,倒也是一桩美事。”
苏言初笑笑,不做评论,“走吧,府里还忙着呢!咱们忙里偷闲的,回去要被阿笙念了!”
“是,太子妃娘娘。”
沈清雪笑着调侃,苏言初闻言羞得伸手来打,被沈清雪轻巧地躲了过去,两人嬉笑着一路回了顾府。
下了马之后,门房赶忙过来牵马去马厩,苏言初果然没有猜错,一进门,就听到了顾笙念叨,“阿初和阿嫂两个人跑出城去玩,也不带咱们,等回来,我定要说她们——”
“是谁要说我们呀?”
沈清雪背着手出现在她身后,抢过她刚刚剪好的窗花一看,“哗!这手艺算是练出来了!难为你学了多日!”
顾笙追着就要去抢,“你别看你别看,这是我今日剪得最差的一张了!”
顾府的女眷们都在做女工,绣帕子的绣帕子,做衣裳的做衣裳,都在为了苏言初与顾笙的婚事做准备。
这两人,一个要嫁太子,一个要嫁信王,那可不得了,不得了!
不过就是有些为难了这些平日耍惯了刀枪,如今却要拿针线的女眷们。
女工不是一日练成的,可不比打仗简单。
这不,没多大功夫,顾和顾兮就相继皱着眉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拧了拧自己酸痛的脖子还有手臂,顾和抱怨,“这怎么比打仗还累啊!”
顾兮伸手去捶了捶肩膀,捏了捏快要直不起来的腰,“可不是吗?真要命!”
二房夫人文氏嗔笑,“如今绣几个帕子就觉得累了,待你们出嫁时,可是要自己做嫁衣的,那可如何是好啊?”
顾和顾兮双双啊了一声,发出生无可恋的声音。
三房夫人明氏拍了拍顾兮,“快点绣吧,今日绣不成这凤仙花,你就别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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