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还没有欢喜昏头,他这两年一直在关注辽国,知道那个辽国君主看似病歪歪的,整日深居简出,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情,可其实是个厉害角色,想趁机一举灭了辽国根本不可能。况且,以大宋眼下的情况就算灭了辽国也没有余力管控。
整个大宋,唯一对辽国内乱不高兴的当属武令元了。
原先辽国局势紧张,三股势力互相制衡,谁也不敢轻易把手下的大部分力量散出去。如此一来,对河西县的影响最小,若内乱一平。权利统一,加上战后财力消耗的厉害。辽国往后的秋狩定是凶猛百倍。
“还好有个凌将军。”武令元自我安慰。
魏予之猜到他心中所想,便接道,“凌将军也未必能起多大作用。”
武令元想想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大宋的将军都不会长久的带某一支军队,所以军队的强弱与主将的实力没有必然联系,不管是谁在一处做事情也需要磨合,更逞论带兵打仗,要将那么多人使如臂指实非短日之功。
“耶律凰吾真死了?”莫思归突然插嘴。
“真死了。”魏予之道。
武令元道。“这两日你已经反复不知问过多少遍了,究竟为何?”
楼明月拼死拼活也没有杀掉的人,竟然就这么死了,莫思归的确是难以置信,而他心里更多的是高兴,这个女人死了,楼明月也就解脱了。
“人生如此峰回路转。”他叹了一句,起身道,“我收拾收拾去!”
他哼着小曲,乐颠颠的在屋里转悠。飞快的拣出一个包裹,百忙之中还顺手拍拍小月的头。
武令元不甚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见状诧异不已。在武令元印象里。莫思归一向疏狂但不失风度,这会儿却是有些忘形了。
“予之,药我配了十几罐都放在药架上了。你们聊着,我出发了。”莫思归带上小月和大久一阵风似的出门了。
“十几罐。”魏予之微微扬起唇角。
看样子他是打算找到楼明月之后到处去游玩一番了。
“她竟然如此容易败在了耶律权苍手里。”魏予之想起耶律凰吾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可惜,明明看起来能斗个十年二十年。
他也不禁想,自己若是同耶律权苍斗起来,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耶律凰吾竟然就这么败了。”
在城郭营中的安久也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自古以来,但凡有谋权篡位之事发生都有人要死,有什么奇怪。”楚定江对此不感兴趣。他现在脑子里想更多的是耶律权苍有如此手段,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安久的身体还在恢复中。被楚定将勒令躺在床上不许乱跑,此刻她正翘着二郎腿接受他的投喂。“可是她看起来很厉害。”
“锋芒外露的人往往撑不到最后。”
“嗯嗯,有道理,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安久前段时间从营里听人说了这句,立刻就学以致用了。
本来并用的也不算错,但她好死不活的非要列举个某某某,“就像你和魏予之。”
安久一见他气场不对,忙道,“血煞来了。”
楚定江比较给她面子,在她的下属面前从来不数落。
隔了一会儿,血煞果然在门外道,“主子,属下看见神医带着两头虎出城了。”
安久一点都不意外,“知道了。”
“主子若无别的吩咐,属下告退。”
“嗯。”
“有几分上位者的气派了。”楚定江笑道。
安久不禁撇嘴,“血煞自从再见着你之后就心心念念的要跟着你,也不知你怎样把他迷得三魂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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