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铜镜里看了她一眼,疏芳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主子,别的都好说,夫人最忌讳的就是后院里的女人与外界男子过多接触,您可千万小心些。”
温柔点头表示理解。虽然刚来的时候就觉得萧夫人不错,是个靠山,但她到底是萧惊堂的母亲,不是她的亲娘,喜欢她一是因为她姓杜,二是因为杜温柔深爱萧惊堂,人家当妈妈的,都希望自己儿子被深爱,爱屋及乌的,也会多疼这媳妇两分。
但是,她现在演技有限,实在装不出杜温柔那种爱萧惊堂爱到骨子里的感觉,所以最好也就不犯萧夫人的其他忌讳,别惹事儿。
总归裴府有吃的,温柔顺手就把萧家的早点赏给下人了,然后就裹了斗篷急匆匆地从后门离开。
裴方物不知怎么的,对食物好像要求特别高,府里的早点一样赛一样的精致,而且每次都给她留着,就放在案几上。
吃着水晶烧麦,温柔忍不住就道:“都是您这儿东西太好吃了,害得我都要吃不下萧家的早点。”
奉承的话么,生意场上听得不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这一句,裴方物格外高兴,眼里满是柔光地道:“那您可得多吃点,旁边还有别的,也都尝尝。”
温柔点头,接过牵穗递来的茶喝了,又继续吃。
他们是打算去瓷窑继续吹玻璃的,本可以直接去瓷窑,但是温柔就跟习惯了似的,每天早晨都要来这边蹭个早餐,再与张老五一起乘车过去。
没人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只要来,裴方物就会准备各种各样的早点,有荤有素有咸有甜,吃得温柔想把舌头一起吞下去。
“该走了。”依依不舍地看了案几一眼,温柔起身,看着裴方物问:“您寻着材料了么?”
“寻了一部分。”引着她往外走,裴方物道:“我与您一起去瓷窑看看吧。”
“公子?”牵穗挑眉:“您等会还与人有约。”
“那是晌午的事情,过去瓷窑看两眼也不耽误事。”轻笑一声,裴方物道:“何况我也好奇,昨日那东西做成什么样子了?”
昨日成功的一个玻璃罐,温柔锁在了瓷窑某个房间的箱子里。不过说是成功,那外形看起来也是不够精致的,还得继续努力。
“方法都教了,今日我也来做一个,你可得看好了。”对张屠夫说了一句,温柔拿起简陋的吹管,尝试着吹气。
屋子里炎热,吸着热气会呛得咳嗽不止,温柔很小心,一边吹一边转动吹管,让下头的玻璃料起泡成形,然后剪料,一点一点弄出普通花瓶的形状,然后取下来,在瓶口上用铁条按出花瓣一样的纹路。
吹玻璃的活儿太苦了,饶是她一知半解会一些,也不能长期做,所以做这一回,起码得把张屠夫给教会,不然杜温柔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一直搁在火炉旁边,早晚要变丑。
裴方物站在旁边看着,发现认真起来的女人身上好似有一层奇怪的光,让人觉得钦佩又向往。
玻璃瓶成形了,温柔满头大汗,转头喊了他一声:“劳烦公子拿点做冰裂陶瓷用的涂料。”
玻璃骤冷则裂,裂纹也是一种极好看的花纹,但要花纹又不要瓶子真裂,就得在外头涂东西。
裴方物听过这种工艺,陶瓷上也有人用,只是少,不过涂料倒是寻得有,立马给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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