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又僵硬地点了点头。
感受到心一瞬的刺痛,奇奇怪怪的。分明不是什么大事,伶舟行拧着眉,撩开她的头发,俯身吻了吻额心,沉声保证道:“最迟不过五日就会回来了。”
……才五日,那这算什么远门。
萧知云顿时松了口气。
她拍拍胸口,也不早点说,差点就被吓到了。可就算真的出远门又如何,她现在怎么突然如此别扭了。
伶舟行这才哑然失笑道:“等朕回来了,就启程去清河。”
萧知云什么也没说,闷闷地挂在他腰间不肯松手。
翌日萧知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她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滚了两圈,还是爬不起来,习惯性得埋着脑袋唤他。
以往伶舟行就会闻声过来,然后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抱着。没睡醒的时候最为迷糊,反应也很迟钝,可以随便捏捏都不会生气。
来的却不是他,是早就听命候着的侍女。
噢,萧知云偏着脑袋皱了皱眉。她想起来了,伶舟行说了要出一趟远门。
这时她才意识到,进宫之后,除了她去行宫的那段时间外,他们几乎整日都呆在一处。甚至在睡在养心殿的时间,都要比在云意殿还要久。
本来感觉还好的。
吃了饭后不过就是晒晒太阳,再绣绣给爹爹的枕头。但每次回头都不见人,竟然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萧知云郁闷地抱着被褥坐在榻上,难得地失眠了。这是
第2回了,上一回是伶舟行发疯半夜亲人,然后又自己生闷气走了后。
太奇怪了。明明就只是五天而已,掰着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况且现在只剩下四天了。
她在行宫的时候分明过的也挺好的。
房间内留着的一盏油灯,将她的影子在墙边映得很大。萧知云吸吸鼻子,突然心里一酸有点想哭,又马上忍住了。
不行,她每次哭伶舟行都能感受到。若是被他知道她夜里这么想着他,还睡不着,之后肯定会得意地笑话她的。
萧知云抱着被子迅速躺下了。
又翻了个身。
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又猛地坐了起来,将油灯拨亮些。
哼哼,如果她能在伶舟行回来之前就把香囊绣好的话,再一神气地摆出来给他,说不定会感动成什么样呢。
如此想着,她便马上下床打开柜子,翻出了新的料子,用绷子固定好。
她真是疯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还专门爬起来绣花……算了反正也没人知道。萧知云揉揉眼睛,绣些什么好呢?伶舟行想要花,但她连月季都不会。
想了半天,她便只勾了朵最普通的小花。别人都是什么牡丹啊,荷花啊,她朴素的大头小花就显得很特别嘛。
然后又觉得太过于单调,额外在旁边多勾上一朵云。
小云陪着小花。萧知云举起绷子来,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勾勒的图样,嘿嘿笑了两声,很是素雅嘛。
等她绣完后,一定会很好看的。
这几日陛下不在,娘娘起得都格外晚些,人瞧上去也不像是休息好的样子,有些憔悴。侍女暗自记下,只要与萧知云有关,都会事无大小地悉数报去给陛下。
她小心地为她梳着头,娘娘道今日要出门,便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萧知云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赶工了好几日,她的香囊绣得也差不多了,就差个好看的流苏坠子。但手边几种颜色的股线看着都不大相配,今日她决定上街去挑一挑。
虽然有点累累的,但一想到伶舟行届时惊讶的神情,还是不要太爽,一下就又有动力了。
萧知云戴上帷幔,由侍女扶着上了马车。
她的左眼皮跳个不停,萧知云抬手揉了揉眼睛,看来真是要好好休息了。不然等会儿回去后,再睡个回笼觉吧。
算上日子,明日伶舟行就要回来了。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萧知云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头面铺今日人往来众多,便让侍卫在外头等着她,只带了一名侍女,就不多进去惹人注意了。
香囊打底的料子选的是拂紫绵的,萧知云捏着剪下的一小块布料,挨个比着合适的股线。
她衣着华贵,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掌柜的迎上前笑着问道:“贵客是要打流苏坠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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