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与他拉开距离:“快滚。”
&esp;&esp;莫槐毫不气恼,揉了下我的头发,低笑:“乖乖在家等我。”
&esp;&esp;我身形一僵,虽然正躺在被窝里,胳膊上却还是冒出了层层鸡皮疙瘩。
&esp;&esp;他刚才的举动,太过亲密了。
&esp;&esp;不,我们之间,从很早开始,就太过亲密了。
&esp;&esp;目送莫槐离开后,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我伸手摸着自己的唇,陷入沉思。
&esp;&esp;那个触感,会是吻吗?
&esp;&esp;可是,莫槐有什么理由去吻一个三十五岁的后妈?
&esp;&esp;是的,我三十五岁了。
&esp;&esp;很遗憾,我没能把生命结束在三十岁之前,像世间所有普通人一样,正在不可避免地一天天老去。
&esp;&esp;记得生日那天莫槐准备了一个巨大的蛋糕,很没情商地插上两根数字蜡烛,一根是三,一根是五,笑眯眯地祝我生日快乐,被我恶狠狠瞪过去,警告他以后再也不许给我生日。
&esp;&esp;三十五岁,似乎并没有快乐的理由。
&esp;&esp;每一天都是虚度。
&esp;&esp;就,还挺无聊的。
&esp;&esp;于是,我灵光一闪,决定去谈个恋爱。
&esp;&esp;守了这么多年寡,也是该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esp;&esp;与其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不如打起精神去结识些新男人,把注意力从那小子身上移开。
&esp;&esp;纪薰泪如雨下:“很好!你终于决定重回情场了!放心,我一定认认真真帮你挑个好男人!”
&esp;&esp;她介绍的对象叫段锦书,是一位儒雅教师,我起个大早打扮得花枝招展,却被他带去了图书馆,站着听他讲了整整一天的古希腊神话研究,生生磨破了穿高跟鞋的脚。
&esp;&esp;我咬牙切齿地打电话给纪薰:“我知道,咱们是好姐妹,你发自内心认为我有文化有内涵,但是小薰,承认吧,我就是个浮躁又没耐心的废物,真的配不上段老师。”
&esp;&esp;纪薰恨铁不成钢:“人家段老师很喜欢你的,还夸你长得花颜月貌,倾国倾城!都把我听吐了!”
&esp;&esp;好复古的夸赞。
&esp;&esp;我点点头:“那他眼光还行。”
&esp;&esp;纪薰问:“所以,还打算继续见吗?”
&esp;&esp;我想了想,道:“容本废物考虑一下。”
&esp;&esp;晚上回到家,屋内没有开灯,莫槐独自坐在钢琴前,在黑暗中弹着一首我没听过的曲子,曲调透着丝丝幽冷。我随手开了灯,音乐声立刻停了,莫槐悠悠抬头,目光落到我脸上,眸中没有一丝情绪。
&esp;&esp;他细细打量着我身上的裙子,耳环,高跟鞋,淡淡地开口:“去哪儿了?”
&esp;&esp;我莫名有些心虚:“跟纪薰逛了一天街。”
&esp;&esp;莫槐没再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esp;&esp;我换好拖鞋,往沙发上一坐:“果然还是瘫在家里最舒服。”
&esp;&esp;莫槐起身走向我,忽地拧起眉,蹲下来,一把握住我的脚踝,低声问:“脚怎么破了?”
&esp;&esp;“站了太久。”我想把脚从莫槐手中抽回,无奈他握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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