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道:“这里不是都看到江阳郡了,将军不先进去?”
姚赏道:“哎呀,进去个屁,只要桑卡巴愿意去做客,以后再来嘛。”
阿朵道:“小人既然已投姚兴将军,敢不听从。”
姚赏便带着阿朵,就在城外,也不进江阳郡中,沿着永宁河与沈新等人对岸而去。走不多时便到了谯明子等人暂住的竹棚之处,阿朵见附近之民一个不见,心里略微放心,这里很有可能变成战场,只要老百姓制之安全之地便好。江阳郡的陷阱,不知道那李乌和娜加索?会不会上当。
阿朵对什么周仲孙不敢兴趣,对于大秦国的将军自我膨胀,这不已见识过了,那姚兴还待一探,看看是否将在这越?郡,与??郡等处的交会之处大举屠刀。李乌??对了古人乌焉不辨,不就是阳昧说的前去投靠的李焉大哥,还有娜加索?,这可都是苗山之民,需要让他们脱离险境,需要知道为何听命于晋室与大秦国开战。阿朵可不想??郡卷入国家矛盾。李焉与娜加索?那里,需要前往,最好带这姚赏前去。
让姚赏到李焉那里做俘虏,他肯定不会去的。何况开始与族叔分手,若不是想急于让族人们立即脱离战场,何不让族叔带着姚赏去向李焉揭穿秦军诡计?开始没有从姚赏嘴里套出话来,只知道什么晋朝益州刺史还是宁州刺史,哪里管他什么刺史,管他死活,只是也不知道李焉还有娜加索?,卷入了两国大战。现在分手许久,想找族人回来也找不到了。
不如把姚赏打晕,自己朝山林中而行,一路上背到李焉那里?
可不知道李焉娜加索?现在何处,若是遇不到岂不是白费力气,还不如就在江阳郡傍边等待。可等也不是办法,还是要利用姚赏,不然就白费半天口舌,既然这姚赏说得姚兴是什么人才,在李焉到达之前见上一面也好。李焉若想来江阳郡,则不一定会相信自己揭穿的大秦诡计,就算带着姚赏也不会相信。
阿朵便由姚赏带路,漫无目的朝阿朵从平邑来的路上,大概是姚赏认为,这里应该布置了他或者姚兴的人马,随便就能找到部下。阿朵也没闲着,想到姚兴在此打仗之后,便要回师关中,那与??郡便没有实质冲突,没有什么暂不得罪为好。昨晚伤到彭晃,肯定不是好事,若秦军获胜,留在蜀中江阳郡的一定是彭晃,或别的破虏将军部下,当时候如果是彭晃,??郡与大秦就不好相处了,断臂之仇,彭晃焉能不报?岂不是阿朵成了彭晃领秦军入??郡的借口,让族人冤枉都罢了,无所谓。秦军若进入且兰,晋朝军队岂会置之不理,那时且兰成为两国战场,阿朵就真的是罪人了。
阿朵还在反省,自己怎么就一日之内,先断谯明子腿后断彭晃臂。
也不学着手轻一点,看来自己虽从现代而来,在这东晋时代的莽莽苗山之中,还是显得稚嫩、不成熟。
事已如此,将如何挽回呢,在姚兴和吕光之间挑拨他们的内部矛盾?若大秦自己大乱,将有利于苗山,会不会让晋朝渔翁得利?晋朝的心态,从勾老哪里得到的,也甚为不理想,勾老对于晋朝,大概是满腹牢骚吧。苗山将处于大秦朝和晋朝的夹缝之中,真是难以生计。就这么采办铁索桥的小事,都无法办理,沈新叔一回雷山,就等于惟有向荆州去采办,可荆州若不行,雷山与苗山将如何平安发展?
阿朵遇见胡人游击兵时,就在这里,阿朵不知道,姚兴在此精心布局,连阿朵遇见的纤夫,都是由秦军中寻合适士兵打扮,就算昨日刘三不阻拦阿朵询问他们,这些纤夫被教导一二?人与寮人话语,为的是不让晋军怀疑这里。
刘三,和刘大一样,倒是做贼心虚,只是刘三比刘大更沉不住气。这刘三,阿朵想是否会在姚兴的军队里遇到,遇到就遇到,反正不允许他带领秦军进入平邑;否则,阿朵杀他是绝对不用反省的。
姚赏和阿朵很快就被假扮兵和游击兵发现。有认识右将军的,一见右将军被人持刀捆绑着前来,看紧通报上级头领。一头领带着两个羌族兵上来,对阿朵道:
“尔等何人,胆敢要挟将军,还不束手就擒?”
哪知马屁拍在吗嘴上,右将军对那小头领训斥道:
“休得胡言,敢对本将军客人无礼!本将军乃为军情而来,快去通报前将军,带本将军与本将军客人相见。”
小头领摸头不知脑,被训斥后一边派人飞报,说右将军绑着自己陪客人前来,一边小心伺候着将军与将军的客人前行,忙于解释前将军在什么位置,教这些打埋伏的游击做些什么具体工作。阿朵想这倒省事,听到不少情况,前出的士兵还尚未进入平邑的地盘。足足走出半个时辰,才在一处偏僻的树林中,见到几顶北方人才习惯用的帐篷,两顶敞开,见到有兵士与便服者进出。
那姚兴带着一干部下迎面而来,倒是没有见到刘三。姚兴与阿朵对面打量,阿朵早将胸部束紧,头上学男人挽成头髻再包上土布头巾,活脱就是一个现代苗家,只是服色暗淡,远远没有现今的色泽之艳。阿朵皮肤本就黑,也就更不起眼。
而那姚兴的确一表人才,英气逼人,年纪虽比阿朵大却颠倒不易分别。见姚赏满脸欣慰,是乎自己给姚家立了什么大功是的。姚兴也不含糊喝道:
“呔!来者何人。”
姚赏道:“堂弟,此人乃??郡且兰邑桑卡巴。引来为将军效力,可莫小看蛮夷之人哟。”
姚兴道:“汝好糊涂!汝身为右将军要职,不守江阳郡引诱周仲孙李乌,却沿着口袋到伏击圈子,想让晋军发现么!”
姚赏道:“莫要急,勿要紧。一路无人并无暴露。桑卡巴若被堂哥带入江阳郡,便会投入吕光帐下,岂不让景茂叔失去一员大将!”
这姚赏好糊涂,明明昨晚和邓景刘大在一起,哪有不知道阿朵是个女人,偏偏煞有其事地将她说成男人中的猛士一般,还要引来参军呢,这是想让自己当个啥样子的福将?
姚兴,今年三十一岁。姚苌死后为后秦第二代国君,身为富二代,养尊处优学习汉文化多年,这却不是姚家的传统,而是由苻坚苻家传下来的,累积起来,已经是富几代了。姚兴在位时间较长,年纪活了一大把,死的时候六十八岁,在如今只是中年人向老年人过渡的阶段,可在人生七十古来稀的东晋,却是算个长寿者。他的父亲,他的堂哥,都算短命鬼。俗话说好人命不长,这姚兴看来白面书生一个,怎样在天府之国的群山之中建功立业,为自己打下江山呢?
姚兴道:“汝休要称呼家严名讳,汝可叛国投敌,前来诈降姚兴?”
姚兴正想说来人将奸细绑了,一想他已给绑上,赶紧上去亲自给堂哥松绑,并且问道:
“右将军,堂哥!怎被绑上了,岂不令与堂弟难堪么,往后何以当众号令军心?”
姚赏道:“不仅我要绑上,你也要自己绑上。就将军属下,加起来也打不过桑卡巴。”
阿朵一听都不是话儿了。连忙赔礼对二位将军道:“请前将军莫怪,绑上右将军只是权宜之计,为的是一路不让晋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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