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作为一个外人,还是个有背景实力的人,见不惯的事情那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主打一个痛快。
他的攻击引战因子,被那群偷车贼给激活了,那是逮谁咬谁,一点也不客气。
这边,二姑父最近因为一些事情,心情很烦燥。
钱宇的多管闲事,让他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立马就暴跳如雷。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算个鸡扒,也敢来和老子唧唧歪歪的。”
“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他抄起旁边的一个葫芦瓢,准备敲死这个嘴损的家伙。
张耀阳自然不可能看着钱宇吃亏,这么好用的嘴替,省了他多少事儿啊,也不枉带了半年。
原本,二姑一家待在镇子里,大家远香近臭的,一年也就逢年过节会去串个门,平时无大事,基本不联系。
这样就挺好的。
可惜,为了翻修房子,跑来投靠张家,才一个月的时间,把家里的人都折磨了个遍。
眼下因为住宿问题,又嚷嚷着张家做事不厚道,赶他们去死人宅子住,都不把亲戚当个人。
现在更是想要打钱宇,这就不能忍了。
张耀阳反手夺下行凶工具,当场摔了个稀碎。
其声之大,把还在暴跳如雷的二姑爷镇住了,当时就愣在那里,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看得出来,连带着也已经将张耀阳恨上了。
“二姑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嘛?你竟然还敢打钱宇,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知道你的工作为啥没有的吗?”
“我看你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定要连累二姑的工作也不保,你才会甘心吧!”
一石激起千尺浪。
在场的人震惊,围观的人则幸灾乐祸的讥笑连连。
“哦哟,有的人工作没有了啊,还一天天地在村子里面显摆。还瞧不起我们这些只挣个十块八块的人,啊呸!”
“啧啧啧……惨啊,原来就是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恶心!”
“呵……笑死人了,自己都是个垃圾,还敢大言不惭地嘲笑别人,这种人,酒疯子的宅子给他住什么,就该如那个小伙子说的一样,睡大街去吧!”
……
二姑爷哑火了,底裤都被人漏了,哪里还顾得上对付外人,家里面的母老虎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呢。
“王大庆,小二说的是真的嘛?你的工作没了是吧?什么时候的事?”
说这个话的时候,二姑的语气里有些微不可查的严厉。
她很愤怒,同时,也很害怕,似乎只有凶狠一些,才能镇住对方,不要吐露出糟糕的答案。
二人的家中,还有个读书的女儿王玉珍,才15岁,中考成绩快出来了,据估分能考进乡里的中学,比镇上的还要好。
如果当家的男人失去了挣钱的能力,那么靠她一个月十来块的工钱,在青阳镇那种地方,物价又比乡下贵,她根本就负担不起。
女儿很有可能,也将面临失学的可能。
这和天塌下来了,有什么区别。
二姑爷咽了咽口水,讨好地上前拉着起袖子。
“媳妇,这种事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讨论,咱们先回家,你再慢慢听我说……”
“说个屁,我们还有家吗?”
二姑爷看了一眼身后黑洞洞的茅草屋,这里的确不是他们的家,但还是耐心地哄着。
“别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住宿的问题解决了,咱们还要住两个多月呢……”
听到这里,二姑已经有了答案,不反驳就是默认了呗,自家男人什么尿性,都一起生活了一二十年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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